登神谱(5)

“怎么，小子有何高见？”
老头饶有兴味地盯着少年，后者摇摇头：
“怪物出现是为了吸取精气，不对劲，听着更像是阴谋。”
“哈哈，对咯！”
老头伸手去身后摸酒，才记起酒早被少年夺去了。
“其实吧，对此质疑的大有人在，他们大多是绝顶天才，认定了唯有修炼至最高境界，才能找到根源拯救人类。可惜，到目前为止都没人做到。”
“不是已经有八千年的安定期……”
“是啊，八千年，都抵不过人家千年的修为，真是我辈耻辱。也幸得那位大能智勇双全，率领人类联军剿灭上万只怪物，才让我辈能安心生活。在最后的恒天山决战中，他以一己之力诛杀数十个实力达真神的人形怪物……”
老头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眼神缥缈。
“据说，他也身受重创，命不久矣。于是耗尽神力，在这恒天山布下大阵，锁死幽冥深渊，又抽出一缕元神封印在神座中，以观后世，做完这一切才力竭身死。神座的传统就此保留下来，此后深渊之口再没有打开。”
“莫非，中央那座最大的石碑，就是这位先辈的神座？”
“是的，单看体积和气势就很明显了。实际上，当时他的实力已在真神之上，到了后人称为‘尊者’的境界，名为圣火尊者。然而，此后的八千年，再无尊者降世。”

老头顿了下，继续喃喃道：“幸好，有神座支持的大阵已经足够镇压深渊之口。”
“这么说来，神座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维系大阵。”
“对咯，护卫世道是每个成神之人的使命。这些神座当中都蕴有真神的一缕元神，随着他们实力继续提升，元神的力量也会增强，大阵随之强化。”
“石龟肚子里的火，就是当年圣火尊者留下的生命之火，有涵育灵气之效，这一缕缕元神借火之力可以自行修炼，源源不断产生灵力。”
听到这里，少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你说至今再没有尊者降世，就是从这些神座元神的力量看出来的吧。”
老头黯然点头，沉默半晌才说：
“最有希望的就是我身后这位，乌神。他已经无限接近尊者实力，可就差一些机缘巧合，千年来都未能突破。”
“等等，老头你说过，这人和我有什么渊源？”
老头望向远峰，淡淡道：
“你是乌神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他曾经说过，若有朝一日天道破开大阵，你就是唯一的救世主。”
“啊哈……”少年嗤笑出来，赶紧摆摆手，“这位大神一定是开玩笑的，你看我这样的，哪里有半点成神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