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故事】等长的尾巴(5)

 “那是什么东西？”小一走到边沿处，发现地上有几根断裂的彩色尾巴，拾起来，发现尾巴慢慢褪色，变得和普通尾巴一样。
“那是收割。会夺走你的彩色尾巴的东西。”落九说到。
三
两人靠在大毛球上，望着远方无尽茫白，一边休息，一边沉默。
落九先起了话头：“想知道吗？”
他的眼睛看着小一，但他的人却像处在另一个地方。
“什么东西？”
落九翻开衣带，缝合处上有根细小的蓝线，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它，里边是个夹层。他翻动出来，有一根红色的尾巴。
“你摸摸。”
小一有些犹豫，但落九坚持。红色尾巴热热的，软软的。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分。”落九闭着眼，沉浸在尾巴带给他的场景里，他陶醉片刻，睁开眼眼圈红红的。

落九：“是一个女生。我很喜欢的女生。这个毛球大多都是和她有关的。但是大概一千根彩色尾巴之前，她再也没出现。差不多同一时刻，这些黑影就出现了。它们想收走这些尾巴。”
“被收走之后会消失吗？”
“嗯。是的。全部都没有了。”落九直勾勾地盯着小一，“什么都没了。”
四
黑影的出现让落九很警觉。为此，他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和小一一起把大毛球拆散，去掉所有和“她”无关的尾巴，这样就又可以行走了。精简一番后，大毛球变回了整整两倍。无关的尾巴摞在一旁，像是全身烧伤患者身上的缠布。
毛球变小后，两人又能推行毛球前行了。但忽然有天他们再次遇到了黑影——这次小得多，而且很慢。两人很早就觉察到它，并飞快地推着毛球，希望甩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