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故事】等长的尾巴(3)

说着，小男孩准备钻回原来的洞里去。
“跟我一起走吧。”小一忽然说到。他的声音就像四面八方的白一样清澈：“我不知道我要去哪。”
“嗨呀，你怎么会不知道要去哪呢？所有人都知道啊，去那嘛！”小男孩本来都钻回半个身子，听到小一的话，气呼呼地爬出来指着远方无差别的白，说，“就是那嘛。一直走就到了。”
小一坐了下来，指着自己：“我叫小一。”
男孩愣了一会，左右瞥了瞥，说：“落九。”
“好的，落九。”小一笑着走上去，推起大毛球。
“我可没叫你帮我。”落九并不情愿。但小一已经推了起来，速度比落九快了几分。小一就这么轱辘轱辘地滚动着大毛球，慢慢前行。
落九在原地杵着，不时瞥了瞥小一用劲推着自己的尾巴的样子，心中莫名生出一丝酸楚：“好久没看见它动起来了。”

一念而过，落九拍拍屁股，跟了上去，一起推了起来。
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这期间，小一长出了许多彩色尾巴，但他忙于滚大毛球，没时间把新生彩色尾巴捆在腰间。新生彩色尾巴就像一颗颗漂亮的贝壳，被海浪推到了沙滩上，无人问及，随后又被浪潮带回海里。
同时，落九的毛球也生长到足足有半栋房子这么大了，两个人合力都无法滚动丝毫，只能原地等待。
“会有其他人帮我们的。”落九说。
“嗯。”小一点头。
两个人坐在大球的下边，有时爬上去玩玩，有时把大球当作秋千左晃右晃，但始终等不到第三个人，无论往那个方向看都是茫白一片的世界。
数不清多少日子，一个意外打破了两人的嬉闹。远方忽然蔓延过来一个黑色的影子，它长在地里，像是水瓶里的滑动的气泡。落九老远就注意到了它，并唤起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