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故事】等长的尾巴(4)

“那是什么？”小一不明白。
“那是收割。”落九眼神严厉，是小一从未见过的样子，“千万不要让他碰到毛球。”
那团黑影越来越近，并显露出它真实的大小——和那团半栋房的毛球一般大，像是地底漂浮的乌云。
小一从未见过这个东西，有些好奇有些害怕，但落九神情紧张，像是炸毛的猫。那黑影变化起来，在地里聚成了团，随后向上突起，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斗篷和一弯两臂长的镰刀。斗篷里没有面孔，只有声音传出：“她走了。”
黑影高举镰刀，镰刀刀刃部分忽然变得无比硕大，像是一道连上天际的黑色闪电。它黑得质朴，像是茫白世界的反面。
小一吓得不敢动弹，但落九伸开双臂，立在黑影和毛球中间：“走开！”
黑影挥下镰刀，刀刃却止在了落九的身前。黑影像是有些疑惑，停顿了一会儿后又飘到了另一个角度，高举镰刀：“她走了。”

落九神情毅然，冲上去拦在黑影面前，双臂全力张开，脸通红。黑影本要挥起巨刃，却再次木在了落九面前。忽然，它升腾起来，在毛球旁极速旋转。
“站在我对面，小一！”落九高喊。
黑影像是想出了绝佳的办法，它高速旋转，便能挑到落九挡不到的位置，最终，它倏地停在落九的反面，高举镰刀，即将劈下。
“小一！”落九再次喊道。
镰刀夹杂着黑色的雾气飞速划下，小一猛地跑着，想要拦在黑影面前。可那镰刀划得飞快，小一都看不见它挥舞的动作。眼见巨大毛球要被斩断，小一纵身一跃，向挥舞的镰刀撞去。在他指间与黑色镰刀相撞的一瞬，黑影连同那把大镰刀忽然消失不见，视野重回那茫白一片。
“小一！”落九满脸欣喜地跑来，一把抱住小一，使劲蹭，“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