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者之家:在妻子的衣柜里,儿子一丝不挂(7)
想来一直都是如此,我不仅看不清过去与未来,也看不清现在。明明有妻有子,却仍然感到与世人脱节,感到一丝不挂。
这一晚妻子喂阿树喝完牛奶,哄睡了他,走进我们的房间。我试探性地拥抱她,她的身体僵了一秒便软下来,夜就长了。
我们开了一盏床头灯,时至午夜。我浑身是汗,却忽然感到脊背发凉。
我停止动作端详妻子,眼被汗迷了,看不清她的五官,只知她紧紧闭着眼。回头看,房里一片昏暗死寂,什么都看不清。
结束后我去卫生间,才发现房门没关好。
身后妻子轻声细语,“我大意了。”
房门露了一条缝,对面阿树的房门沉沉关着。刚刚大概是风声吧。
第二日吃早饭,阿树神色萎靡,眼圈很红,妻子去探他的额头,他躲开了。妻子进了厨房,阿树便抬眼看我,眼神有些奇怪,张了张嘴,看口型是想喊我,又迟疑了,他从小便会如此迟疑。
近来一名高官落马,被爆出恋童癖,祸害了不下十个孩子,牵扯了很多家庭。有四个孩子精神严重失常需要密切观察,单位里都在连轴转。
于是临走前我说:“之后一段时间没法跟你们一起吃饭了,我会提早出门,晚点回来。”
阿树神色迷茫,慢吞吞地说:“又要加班啊?”
妻子帮我整理衣领,拥抱我,“那今天学校的家长会还是我去。”
“学校有家长会?”
妻子一直把阿树照顾得很好,阿树上小学以后的事我几乎没有操心过,我完全信任她。
当天下午,我接到了物业的电话,说楼下的业主患有神经衰弱,投诉我家连着几天都太吵,一直有猫叫。
我正忙得焦头烂额,说了句“我家没养猫”就挂了。
晚上,我加完班回家,客厅无人,只有音响播放着《送别》,我喊妻子的名字,音乐声停止了。
妻子从阿树的房间走出来,睡袍的领子歪着,露出一大片肌肤,她随意地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