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须尽欢（飒须绒卷）一章完(8)

卷儿不像母亲，他遗传了父亲的圆滑和精明，怀疑的事情一点口风也没有露。只私下偷偷雇了侦探，跟了几个礼拜拿回来的报告都是绒绒没有任何同其他人交往的迹象。
但报告里不经意的一笔令卷儿产生了好奇，绒绒常常往一处别墅区，可那里并不是绒绒先前告知他的住址。
那住别墅里住着的人像是不爱交际，唯一常出来买菜的老妈子又聋又哑。据侦探说，跟了好几天没有别的异常，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宅子。
手上的报告没有问题，但压不住卷儿心里越来越深的直觉。他开始热烈的同绒绒讨论尽快结婚的事，但绒绒一听就不耐烦，最后一次他们在电影院门口吵起来。他竟将他从车上赶了下来。那时天下着大雨，四处拦不到黄包车，车卷儿被冷雨浇得浑身湿透。
他是一路走一路哭回来的，当夜便发起了烧，病了足有半月起不来床，可这期间绒绒没来一个电话。
卷儿疯狂了，他像无头苍蝇似的在上海转悠，每天顾了红包，车停在绒绒常去的地方，尤其是那处古怪的宅子，他令车夫压延了遮阳棚，等待着他。

六
卷儿从外面回来的那个傍晚，易太太挣气哼哼的坐在客厅里训须须，看见儿子走进来，他一心想要给卷儿树立一个女主人该如何把持家规清白的榜样，将了须须骂了一下午的话，又重头絮叨了一遍。
须须跪在地上。两眼哭的通红，额头磕破了，肿着老大一个紫红的包。
“我们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家，竟然养出这样一个不干不净败坏门风的东西！”易太太狠狠的一拍桌子。
卷儿只觉得头疼，心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的母亲，竟看不出自己已经憔悴苍白到了极点。
“卷儿啊，你猜华家那小子怎么不过来了？原来是被小贱人勾搭上了！”易太太像邀功似的报告这一大发现“若不是我今天打麻将提早回来，还不知道这两个要在厨房里做些什么勾当！”
卷儿一愣，地上的须须随即痛哭起来:“太太我错了！少爷，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是华家少爷带来一些糕点，我便让他进来坐了坐……”
须须说的是实情，自打从杭州回来以后，立风便在也不从易家正门进，回回绕到后门的厨房，说是须须已经从西湖游进他心底去了，把须须羞得不知怎样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