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的小拇指(2)

"嘿，小机灵鬼，别试图用你那一肚子心眼去讨好她，你要知道她就是一座没开窍的冰山！高傲的像只哥伦比亚的孔雀！甚至比索马里海盗还要狂妄！最好别去自讨苦吃，这非常没意思！”约翰撇了撇嘴，嘟囔着昨天村头那位老妇人对他说的这番话，尖锐暴躁的口气惊哭了一旁年幼的妹妹，他头疼地合上窗户.“连同我最宝贵的时光也要剥夺.”平缓的语调仿佛在哄小孩子，可没有人注意到约翰眼中的暗潮.
约翰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老实巴交的一男孩，勤恳热情，踏实能干，听话孝顺.村里逮着一个人问都能听见在夸约翰懂事，有礼貌，乐于助人.而约翰对于这些铺天盖地的好评只是笑笑不说话.其实还在心底里偷笑这些人就是没脑子好骗的蠢货.
只有约翰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等顽劣何等恶趣味的人，简言之就是戏精.看着身边一个一个人被自己耍的团团转他觉得很愉悦，非常愉悦，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发自内心的开心.

“放羊的时候我时常凝视着羊群，不知为何，看着它们安静吃草的样子心头就有一股无名之火窜起.我此时非常希望有一只凶猛的野兽突然扑进羊群，无论是狼还是狮子亦或者鬣狗也行.最好把可怜的羊一只不剩地撕碎最好，如果能把我一并撕碎那就更棒了.”约翰自言自语道.
约翰有时候觉得自己干脆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的，直到碰到了玛丽小姐.这位妈妈口中娇纵的坏女人.邻居山姆大叔口中的“外来者”.人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更何况还是正值青春期的约翰呢？尽管他从未和玛丽小姐说过一句话，甚至玛丽小姐或许并不知道有个男孩每天像发了疯一样呆坐在窗前好几个小时只为看她织布.这些约翰心里都清清楚楚，可这并不妨碍他对玛丽小姐日益剧增的好奇与说不上头的莫名情感.这是约翰从未有过的体验，约翰并不反感.
约翰知道有一天他会敲响玛丽小姐紧闭的房门.可他并未猜到这一天来的那么快，他预先准备好的耐心在妈妈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之后被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