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谈谈约翰·欧文

（谈约翰欧文之前，我想先谈谈小说。）
小说是什么？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答案。有人认为它是不登大雅之堂的消遣，有人觉得应该利用它宣传道德教化，或者，把它当做抨击与揭露的武器。也有一些艺术爱好者，他们的观点是，小说只需要构建美（至于道德不在考虑之内）。我的老师王小波则秉承着自由派的散漫思想，提出“小说的第一要务是好看，其他就管他妈的。”至于什么是好看，他也没给个解释。虽然这么说，他的小说其实也还是有意识地灌注了很多东西。我只是想说，一直到现在，小说还没有成为一种学科（写小说——特别是写赚钱的小说倒是有了许多完备的理论）。
好小说的标准是人定的，就是有着话语权的那些人。我妹曾跟我谈过这个问题，这里没有展开。虽然如此，一本小说（或者更宽泛的说，一本书）能流传久远，除了人的推荐影响，是否存在着一种能深入地底之根的真理呢？李泽厚曾问：解决艺术的永恒性秘密的钥匙究竟在哪里呢？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得到答案啊。
在简单谈过小说这个问题后，我可以写接下来的话了。约翰·欧文的书，我只看过《盖普眼中的世界》和《独居的一年》。不过哪怕只看过他一本书，也会对他的炫技产生深刻的印象。他毫不掩饰，在他看来，小说就是叙事的技巧，能把最无聊的故事都让人读下去的点石成金的艺术。他身体力行，是如此地有信心，以至于让人在看他的书时都觉得这就是教科书式的规范小说。他自己给了“小说为何”一个明确答案，并且要把它推广到世界。这种自信，的确是最让我震撼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