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书（二）(5)

她很快觉察到了自己的反击十分无力，那双眼睛着实有独特的魅力，她只是略微凝视了一会，便感觉自己想要完全沉溺进他的目光——只是一瞬间，她就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目光里的深情。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前从来没有过，从没见过这样的家伙，又无礼，又……”她一言不发地转过身，为他带路，她听得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当然，小姐，当然有效果。”她听见了他的回答，语气轻佻的像个流氓。
“薇丝，多谢你帮我招待客人。”威利拄着手杖缓步走进会客厅。
“没事的，爸爸。”身着橄榄绿衣裙的少女起身向他点了点头，又朝对面的黑发来客轻轻欠身，“你们聊吧，奥西瑞斯先生。”
“没关系，你不用离开，薇丝。”奥西瑞斯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女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威利·佛特兹在奥西瑞斯对面坐下，他头发花白，眼角处有一大块病态的白斑，斑块旁边的眼睛仿佛被迷雾蒙蔽，因为在那只眼睛里布满白翳，以至于根本无法窥见他的瞳孔。
“你看上去很糟糕，而且我记得你不应该这么老，除非我又记错了。”奥西瑞斯慵懒地缩在躺椅里，眼神冷漠。

“没什么，还过的去，你能来我很高兴……”
“我猜，”奥西瑞斯打断他，“你这副模样，是金属的蒸汽弄的。”
“没错，但是这些都没什么，只要能……”
“只要真理！”奥西瑞斯坐起身，“可是，你连最基本的安全操作都没做到，最蠢的炼金术士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呃……”威利的嘴唇略微颤抖，“我有时候确实操之过急。但是……”
“没有但是，我给你的配方，你也一定没有完成，你不配，威利。”
“什么？”佛特兹的手攥紧了手杖，布满白翳的眼睛死死盯着奥西瑞斯，“不可能，那是你的配方有问题，阁下，我已经实验过千百次，不可能有差错！”
“喔，美妙的哲人之石，真理之光，你看看这些凡人是如何追寻你的吧，”奥西瑞斯脸上露出微笑，“你不相信，我可以再给你演示一次，但是，在那之后，我就要你偿清债务。”
“没问题，”威利·佛特兹拄着手杖颤抖着站起来，“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让我见到永恒的真理。”
“那太好了，”奥西瑞斯站起身，拍了拍他的黑色外套，“忘了跟你说，你的女儿很漂亮。”
“拜托，”威利如遭雷击，他紧紧扯住奥西瑞斯的袖子，“放过我的家人，薇丝才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