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书（二）(7)

“那不管用，无论是你的抗议，还是你的法术！而你的反抗会招致更加悲惨的下场。”奥西瑞斯掏出了一枚制作精美的黄金挂件。
“走开，恶魔！”威利·佛特兹朝奥西瑞斯挥舞他的手杖，但他却因此失去平衡倒地。
“你要永恒，我会应允。”奥西瑞斯晃动手中的挂件，“我从不拒绝顾客的要求。”
淡绿色的光芒从威利·佛特兹的身上飘散，然后在黄金挂件处汇聚。威利·佛特兹糟糕的视力无法看见这一切，他只感觉冰冷，黏湿的感觉从他的足底蔓延，像是冰冷的蠕虫钻进了他的血管，缠绕着他的神经，但很快，他就得到了解脱，因为他完全堕入了那个漆黑的深渊，他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了。
“我还欠你一场葬礼，尊贵的客人。”奥西瑞斯端详着挂件上镶嵌的类似于绿玉的宝石，自言自语道，“哦，差点忘记了，今天是烈火节。”他打了个响指，操作台上窜出一团凶猛的烈焰，它伸出火舌舔舐着一切东西，当然包括威利·佛特兹的尸体。
“希望格拉瓦神能接纳你，毕竟今天是他老人家生日。”奥西瑞斯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踏进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圆形门扉。
临近烈火节庆典的佛特兹庄园，烈火吞噬了整个庄园，人们不觉得这是格拉瓦神的玩笑，因为比火焰燃烧的噼啪声更加刺耳的是少女尖利的哭号。在接下来的数个世纪，人们都能在这片曾是焦土的地方听见这样的哭号，有人说这是未曾安息的灵魂被拘禁在此地无处可去，不过，这只是传说中的说法，谁会相信，这里真的有被咒语拘禁的女鬼终日游荡呢？

悦耳的风铃声又一次响起，奥西瑞斯推开伯纳塔家的门，看见伯纳塔正在一面大镜子前打量自己的新衣服。
“伯纳塔，你身上红白相间的衬衫和吊带裤让你看起来像个小丑。”奥西瑞斯站在门口取笑这个老实人。
“呃……这是传统，老哥，就像有的节日必须要戴绿色的帽子一样，虽然确实很蠢，但是这毕竟是传统。”伯纳塔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然后扣上一顶红白相间的尖顶帽。
“那我要怎么办？入乡随俗？”奥西瑞斯无奈地问道，他心里已经猜到答案了。
“嗯嗯，老哥，我帮你也准备了一套，在更衣室里。”
“emmm……那好吧。”奥西瑞斯摇摇头。
奥西瑞斯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街上的行人，眼前的景象简直难以置信，因为所有人都跟他们一样打扮的跟红色的斑马似的。伯纳塔斜瞟了一眼奥西瑞斯，低声说：“我都说过了，老哥，这是传统。”
“如果不是刚才有几个邀请我去公园的漂亮姑娘，我已经后悔跟你一起过节了。”
“以前人们会在广场上点燃圣火，然后跳舞狂欢到很晚，再然后……”
“再然后年轻人会和自己中意的人去亲热，不论是公园躺椅，酒馆里，还是在对方家里，这一条我还记得。”奥西瑞斯把自己头上的尖顶帽扶正，“你以前从来不愿意过这样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