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书（二）(11)

“请安静！”大祭司再次开口，他脸色平静地说道，“对于这件事最有发言权的不是我，也不是在场的各位，而是公主的父亲和舅舅，也就是德拉贡国王和潘林·亚尔伯特亲王，让我们听听国王的意见，如何？”
国王在欢呼声中快步走上祭坛，他步伐矫健，体格健壮，红色的礼服和斗篷配上镶嵌钻石的纯金王冠将他具有古典美的英俊面容映衬的更加有王者气概。
德拉贡王在祭坛中央站定，大祭司和其他四位随从站在他身后，他的人民一言不发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我听见了你们的呼声，”国王的声音短促有力，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就是我们要做的，我现在正式向科西嘉宣战，他们将见证我的怒火！”
人群鸦雀无声，国王抽出挂在腰间的剑，剑刃的反光刺痛了每个人的眼睛，德拉贡王的蓝色的瞳孔里也燃起了冰冷的白焰，“亚尔伯特亲王将统帅我的军队！”德拉贡王转过身，将宝剑横在身前。
“我和我的家族就是您的利刃，陛下！”潘林跪在国王面前，双手捧过国王手里的剑。
“为我的女儿报仇，她也是你的外甥女。”国王扶起这位年轻的将军。
“我会带回胜利，陛下。”潘林低声说道。他转身高高举起剑，向人群大喊：“荣耀归于国王！”

奥西瑞斯和伯纳塔钻出沸腾的人群，转身望去，格拉瓦神的祭坛上已经燃起了圣火。
“在一个小女孩尸骨上燃起的战火。”奥西瑞斯心想，“不幸的是，这破事还有我一份。”
“走吧，老哥。”伯纳塔气喘吁吁，“我们去吃烤肉，有家店很不错。”
“呃……”奥西瑞斯拍了拍伯纳塔的后背，“算了，老弟，我得去南边。”
“南边？科西嘉？”伯纳塔困惑地看着他，“那马上要打仗了，你刚刚听到了。”
“嗯，那意味着我有很多生意可以做。”
“那也不着急，你完全可以明天早上再走。”
“不不不，谢谢你的好意，老弟。”奥西瑞斯拼命摇头，“我的心里有一种焦躁的感觉，那里有什么在等着我，而且很重要。”
“呃……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老哥。”伯纳塔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满脸担忧地跟奥西瑞斯道别。
“再见！”奥西瑞斯吹了个口哨，他的马飞奔到他身边，“我还会再来的，老弟。”
那一夜，格拉瓦城中央广场的圣火彻夜不息，所有人的神经都在酒精的浸泡里麻痹，只有两个男人彻夜未眠，一个是德拉贡国王，一个是奥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