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之书（二）(4)

“很不错的建议，”奥西瑞斯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西瓦教派成为国教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感觉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老人微笑着回答，“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我十五岁在这里当学徒的时候就见过老兄你了，那时候你就这副模样，像我亲切的大哥，如今已经五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跟当年那个年轻人没什么两样，而我已经老的不行了。”
“你知道的，我永远不缺时间。”奥西瑞斯喝光了杯里的茶水，手里把玩着茶杯。
“我明白。”老人放下手里的杯子，陷入沉默。
窗外的阳光闯进屋子，在漆红的桌面上与光影起舞，少女白皙的双手捉住了它，感受着它的温暖。“春天已经来了。”身着橄榄绿衣裙的少女心想，她缩回浸泡在阳光里的小手，感到心里的躁动难以压抑。她感到了一种召唤，是花香与飞舞的蝴蝶的召唤，她知道，美好的春光已经在暖洋洋的阳光里发酵成熟，她只要推开门就能见到那美好的一切，她已经等不及了。
少女飞快地换好鞋子，嘴角不自觉地漾起笑意，终于，她不顾一切地扑进有着漂亮绿地的庭院，享受着春天的暖风，裙摆也随着风飘荡起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家充满春意的美丽庭院外驻足着一个黑发的陌生男子，而他正失礼地注视着自己。

“你好，先生！”少女走近大门，向这个目光轻佻的男子打招呼，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
“你好，美丽的小姐，我找威利·佛特兹先生。”男子微笑着说明来意，目光依然在她身上停留。
“嗯……您找我父亲？可是，我还不知道您是谁。”她下意识想要藏起自己的慌乱，但是她意识到自己失败了，她的目光正四处躲闪，因为她不敢面对对方近乎放肆的目光。
“我的名字叫奥西瑞斯，我觉得你父亲应该没有跟你提起过我，不过我们是生意上的好伙伴。”
“好吧，”她打开大门，“我相信您，先生，先进来吧。我这就帮你去叫我父亲，您可以先在会客厅坐坐。”
“没问题。”奥西瑞斯走了进来，“不过，我有个疑问。”
“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抬起头看我呢，小姐？”奥西瑞斯语气严肃，但脸上的笑意却毫不遮掩。“你的眸子很美，相信我，任何男人都会被你迷倒，只要你看他们一眼。”
“讨厌的家伙！”她在心里责怪着这位客人的无礼，她后背的肌肉紧张起来，仿佛感觉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她不喜欢被人看穿，也不喜欢被人挑衅。
“即使是对您这样的男人也有效吗？”她转过身，抬起头直视他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