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罗斯】海的女儿(12)

那时候他近乎无语地看着我，好像我是的天大的傻子。虽然那时候我也觉得我可能真是个傻子。
他喜欢吃的东西不是甜甜的，也没有酸味——他说叫汉堡。当然还有其他，可是我记不住，
总之也很好吃就对了。
而他对于我每次想吃什么东西都用双手笔画的行为深表嫌弃——他往往会微眯着眼睛默默看我比划，然后最后再淡淡地开头告诉我正确的名字。
不过每次我遇到了想吃的东西还是会扯扯他的袖子——如果他牵着我那就是捏捏他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指着那个东西，告诉他。
他不会拒绝我。
“你到底是人鱼还是猪。”
他这么说着，无情地把吸管塞进我嘴里。
一星期也就这么久。
这是最后一个白天——结束后我就会回家去。
他躺在草地上——他一大早就拉着我来到这个开阔的空草地，正对着才露面的太阳——他在晒太阳。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跪坐在他旁边，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安安心心地闭着眼。
我最终还是没能保持沉默。
“嘉，”他的名字太长，我从来都是只说一个字，“昨天，街道上那些人是谁？”
昨天我想出去玩，因为街上很热闹——很多穿着一样服装的人整整齐齐地有着，寻找着什么。

“一些废渣而已。”
他眼睛都没睁，如果可以，他甚至是不想开口。然而他还是选择了回答我。
我在想，废渣和渣渣有什么区别。
“过来。”
他说道。我便凑过去，正好遮住了直射在他眼睛处的阳光——他也睁开眼睛，明亮亮地看着我。我摸不透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突然地，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把头转开，面向另一处。眼角的星星还像是笑着的模样。
我们又去了那天街道——我觉得那里的东西很好吃，所以第一次去的时候吃了很多，肚子难受，哭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我们的眼泪没见到月亮的时候就是眼泪而已——可是他还是被吓了一跳，问了我一大堆话，不管我听不听得懂。
总之他后来是生气了，还说再也不会带我来这里，再也不允许我吃了的。
可今天他还是来了。
可一来就被一堆人围住了，穿着同样的衣服，就是昨天街上的那些人。
他拉着我的手突然一紧，紧皱的眉表示他很不满，很生气。
我捏捏他，我听不懂另一个人在跟他说着什么。
“本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允许你们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