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40 汇流（4）(3)

罗粱因而到了大学城。
他接到的第一个消息，是城中的三位非众也正在附近。
——周六上午，十二点零三分。
“偏偏在这种时候吗？那些家伙还真是会找麻烦。”
“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因此，才需要我们待机，不是吗？”
“啧，光会说这种话……那边那个小鬼对这种事没有意见吗？”
“……”
“我家孩子很听话，才不会像你那样……对吧？”
“…………”
——周六上午，十二点零五分。
宁向贤和苦无离开了咖啡厅。
少年的脑袋还有些发涨，他听了很多数据分析，却觉得自己没有理解多少。
苦无见他如此，最终只告诉了他简明扼要的结论——关于在什么地方布置陷阱，才能遇上“众”。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宁向贤忍不住问。
“我们有‘眼睛’。”苦无微笑，“他们一直在监测‘众’的动向。”
而后得到的数据就汇成宁向贤看到的那些，它们在苦无的平板上以图表的形式呈现。
可视化不能在这种状况下帮上多少忙，但即便如此，宁向贤也能明白搞到这些数据非一日之功。
十年年——……
其他非众也与他们有关吗？

宁向贤把这疑问藏在了心底。
“之后我再把它发给你。”苦无在最后说道。
“好。”宁向贤只是应声。
“你要来研究所看一看吗？”苦无又问道。
宁向贤吃惊地抬头：“可以吗？”
苦无再度冲着他微笑：“没问题，也不是什么秘密。”
就算不是秘密，那样的地方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去吗？
宁向贤再次没把疑问说出口——毕竟，他着着实实对苦无口中的研究所产生了好奇。
他跟着她离开咖啡厅，他们走了条小路，朝宁向贤不熟悉的方向走去。
苦无又问了他许多，那些问题与“众”无关，他回答得漫不经心。
小路拐过一栋建筑物后方，墙在两人之间投下尖锐的剪影。
“……？”
宁向贤的脚步顿住了。
某种疼痛忽地在他大脑深处扩散，沿着大脑皮层向着四肢百骸扩散。
“什……？”身体下意识地便做好了防御姿态。
而等他回神，他身边的女性不知何时也已掏出兵器，警戒地看向眼前。
于是宁向贤在下个瞬间明白了——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