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非众 40 汇流（4）

40 汇流（4）
“‘众’的……研究所……？”宁向贤吞吞吐吐地重复着。
他的声音足够迟疑，也足够困惑，他显然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不止是他，他们隔壁的斩落与蝴蝶都有些发愣，他们交换了一下目光，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困惑。
苦无甚至不知道影众。
所以，她关于“众”的知识自然有别的来源。
虽然他们早已想到了这一点，可“研究所”这个名词出现得太过突兀，像在他们原本认知的基石内生生插入了石头。
“是的，我们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研究‘众’了。”她在微笑，“虽然是个不怎么被认可的研究方向……”
宁向贤一时间没有回答，不一会儿，又传来了苦无的声音：“你看起来很惊讶。”
她面对的少年只能承认——这种承认并不是什么坏事。
苦无安慰他：“惊讶也很正常。”
宁向贤仍是没有开口。
对他来说，“众”本就是常识之外的东西，但现在，自己的“常识之外”突然像变成了他人的“常识”。
这种感觉相当微妙，让他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他由是深深呼吸着，由是平复心情。
“你们都研究些什么？”他问。
“研究关于‘众’的一切。”苦无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