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匣子其七：刀剑(2)

任务就完成了。
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无夜横刀一砍，云霜腰间的玉佩就在暗施的内劲下化为粉碎。
静默半晌，无夜终于开口:“由大理寺卿接手，皇上亲自委托的案子…”
“是让你收罗云家叛国的罪证，我知道。”云霜面容平静，“而且真正的伪证就藏在这玉佩里。”
皇上已经开始忌惮云家的势力，这个任务一开始便只是试探。
忠心，或者能力。
“晚了。”云霜倏然笑起来，“夜君可听过一山不容二虎？”
无夜一怔。
那晚的虎群是神机阁的驯兽，早将“罪证”带回皇城。
马车骤然停下，有明黄的光反射进车里，灼疼了无夜的眼，他下意识的拉住面前人的手。却听她道:危险的剑和没用的剑，你猜陛下会留哪个？
“我猜他一个也不会留。”云霜一掌拍在了无夜的肩头——那里数日前为她挡刀而留下的伤口再一次裂开。
无夜疼得手一松，时间仿佛就定格在云霜含笑的泪眼里。
“霜儿！”
“最后云霜并没有死。”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对提笔的史官笑道，“朕最终选择信任云家，还让她嫁给夜卿，他们仍是朕最锋利的兵器。”
“陛下圣明。”
“不，救她的人不是朕，是无夜。”
是那日空前狼狈的无夜。
“他让朕明白，再戾的刀，再冷的剑，有了感情便是俗物，于朕，再无威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