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华法琳的道德悖论——悖论其一(4)

她远离了世人，把家安在一处还算平缓的山坡上，在那里她建立了自己的牧场。森林中的动物并不很多，与其将大把的时间用到获取食物上，不如建立一种更平和的饲育关系。那时候的她的生活是一部由活物的鲜红写在黑森林中的田园诗。牧场里活泼的动物是她的食物来源和伙伴，一点点就够。它们并不怕她，当看到她走来，它们会主动迎上去，亲昵地用脖子蹭她的面孔。
生命是道德。
她甚至为它们制造了坟墓，依照体型的大小亲手挖出墓穴。那些可爱的动物们在她的注视下度过一生，正常死亡后被葬在那里，坟包上插着黑刺李树枝扎成的十字。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她喜欢阅读。她自己的生命是一部无比漫长的小说，而别人的文字又让这篇小说在等同的篇目中越来越厚重。
荆棘围绕的牧场好像时间长河旁小小的驿站，她坐在里面，静静看着时光流逝。乌萨斯帝国，卡兹戴尔，卡西米尔，乌萨斯人，萨卡兹人，库兰塔人...国家和民族如长河中的长帆巨舶，王朝和时代烟火般更迭变幻。她是孤独的血魔，并乐于享受这种孤独。
但是长长的时间线给出的可能性太多太多，没有任何一处绝对封闭的门户能够躲过在某一个时间点上叩门的无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