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华法琳的道德悖论——悖论其一(5)

“那个血魔在哪？”
“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
“别冲太前，别落单，血魔不是好对付的！”
那是...华法琳不记得如何称呼他们了，大概是一群自称“吸血鬼猎人”的家伙。他们中的很多在做起这等勾当之前不过是普通的卡兹戴尔居民，其中不乏萨卡兹人。他们是卡兹戴尔佣兵文化中的细枝末节，是自诩为山民保卫者的强盗，将血魔的头颅作为向山中居民收取“保护费”的凭证。而由于长久以来对血魔的妖魔化，这种行径一度在愚昧到认为“血魔带来了天灾”的山民中很有市场。
那天，他们粗暴地闯入她的牧场，那时候她正在读一本来自维多利亚的社会学著作，那其中对萨卡兹内战的准确剖析几乎令她入了迷。当骚乱发展到她的小屋前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地朝后门跑。
“哎呦！”刚刚跑出后门，她就撞在穿着粗陋铠甲的高大身躯上，好似一头撞上砖墙。只觉天旋地转间，身体猝然离开了地面，已经被一名高大的萨卡兹佣兵架了起来。空气中的原石技艺分子律动着，却是埋伏的几名萨卡兹术士纷纷站起，他们都已经做好了释放禁锢法术的准备，却没料到行动顺利到了如此匪夷所思的程度。

“当心她耍诈！”就在她张口欲喊的时候，一名萨卡兹术士“手疾眼快”地把一根树枝横着卡到了她口中，同时，架起她的萨卡兹重剑手也把健壮的双臂伸直，就像手里抓了一个危险凶猛的动物。
“被她咬到可就没命了！”
“搜搜这妖婆的法杖！”
他们七嘴八舌地喊着，华法琳拼命地想吐出口中的树枝，双足不停踢蹬着。但是那双大手却突然从她的臂下转而扼住了她的喉咙。剧烈的窒息感像潮水般涌来，她肯定要被扼死了。然而就在她的挣扎逐渐微弱下去的时候，空气突然灌了进来。她被摔在地上，手臂磨破了，血珠从苍白的肌肤下渗出来。她还想把嘴里的树枝弄掉，但随即就被萨卡兹术士的法术牢牢禁锢住，原石技艺构成的锁链像是烧红的铁索，烙得她的伤口噬心的痛。而那锁链还在收紧，她感觉全身皮肉都要被勒破，随后连骨头也要被绞碎，但哭号的声音到了嘴边只能把树枝咬得咔嚓咔嚓响，这似乎更坚定了这些人对她的敌意。
“这妖婆不知道把法杖藏哪了。”有人嘀咕。她拼命在束缚下摇着头，哪里有什么法杖？她虽然也会施术，但更多只是将其充当一些小小的便利甚至于爱好。但这些家伙不管这个，血魔一定也必然是邪恶的，是拥有强大法术并且无恶不作的。他们搜了好半天，最后随便把她打扫卫生用的拖把杆一折两段来凑数。她则被萨卡兹术士牵引着，跌跌撞撞地朝牧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