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15.祭拜(4)

于是他又问守门人：“换句话说，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那是已经定好的吗？”
广阔的大厅里，随着玻森念咒的声音长久地在顶部盘旋着，墙壁上数不尽的电板里冒出了细小的光点，大厅里好像有成群的发光小虫在墙壁上爬行。这些光点沿着电路，往海斯特大门聚集。灯之国的人越来越感到呼吸急促。咒语的意义越来越费解，柯瑟和他的卫兵，都把武器的手柄牢牢抓紧。
“陛下，就是这样啊。这便是历史，对于历史的流向，我们当然是无能为力的。”
“是这样的吗？”库西寒望着大门的顶端，在那里他看见了愁云军团。那么这一场景表现的，就是宏之国最终统治世界的场景了。只是在更顶端，出现了一片天空一样的图景。在这片多云的天空中，厚重的云中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缝，云从这些裂缝中穿透出来。这个场景在库西寒看来很少见，因为灯之国最近总是一片黑云压境。
“我们现在的时代，就是这个门的顶端吧？可是，这以后发生的事情呢？为什么门上没有画出来？”
“这个······”守门人沉默了一阵：“你说的这个······”
就在这时，整个大厅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一时间，整个大厅的墙壁开始变幻出各种奇异的颜色。

慌忙之中，四处顿时响起铁器刮擦的尖锐声响，柯瑟与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将武器拿在手中，魔法师也摆开架势。库西寒也急忙停止了对话，他也抽出了别在腰上的随身细剑。他用双手握着这个理应当单手拿着的剑，并且努力抑制着双手的抖动。
四周电板上的元件，纷纷射出了一道灯光。这些光聚集在大厅中央，在以玻森为圆周的区域，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光球。玻森、万钧还有他的手下（也包括其中那个手下背着的那只狐狸），都处在光球之中。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而没多久，光球迅速地消失了，留下一个奇怪的圆阵。在其中，复杂的几何图形和谐地组合起来，难解的象形符号以合理的比例与距离嵌了进去。又一会儿，这圆阵也逐渐消失了。
玻森转过头，看见柯瑟等人正握着武器，过于严肃地盯着自己。他并没有丝毫惊讶，只是微微鞠躬。
“好了，我们已经获得了祝福。”
魔法师已经先一步跑到海斯特大门前，他们一部分用自己的魔法检测大门的情况，一部分则去了玻森所站立的区域，研究那里所遗留的烟尘。不久，他们就汇报结果：大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现在海斯特仍然在庇护着灯之国。而从祝福过程所遗留的烟尘来看，这次祝福的效果只是暂时让军士拥有更强勇气。还有勉强听懂咒语的法师也汇报说，他们的咒语基本是用来祈求祝福的，没有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