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15.祭拜(2)

库西寒回头看了看这只队伍。去往海斯特大门的，有玻森和万钧带领的一小队护卫，还有就是由灯之国这边的一大队武士、法师等组成的陪同队伍。其目的是为了监督玻森等人在海斯特大门前的行为。他们现在正警觉地望着这一小队人。当然，那只小狐狸也在队伍中。宏之国的人把他从那个容器中取了出来，然后让其中一个侍卫扛着他。那只小狐狸已经脱离了噩梦，不过他恐怕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醒来。现在他睡得非常安详，一团透明的泡泡从鼻孔里冒出来，愉快地膨胀收缩着。扛着小狐狸的那个宏之国侍卫倒是愁眉苦脸的。按照他们交涉的结果，库西寒只要接受过祝福，就可以放走狐狸了。这也算是让库西寒唯一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他们就这样穿过悬空的走廊，走入城堡的另一区域，排成两人一排以便通过狭窄的螺旋楼梯，通过时而是平面时而是阶梯的地下长廊。最后走到一扇已经布满深绿斑点的铜制大门。
打开大门，眼前就是海斯特之门大厅了，它大的就像一个室内广场。银白色墙体上密集着集成板与电线，电线向前方汇聚，接入那硕大而沉重的海斯特大门。那扇大门的表面上，浮现着的仍然是那关于历史的巨大的雕刻图景。
海斯特的守门者，走过来迎接队伍。他就住在与入口同一侧的一个角落里，那是个由圆木和布搭建出来的住所，和这个异样的空间对比有些格格不入。

库西寒向守门者说明来意。这里空间虽大，但却静悄悄地，像是在宇宙空间之中。库西寒和守门者的对话，不久都变成了缥缈的回音。
玻森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向前几步，并且打了个手势。于是那一队侍从就逐渐地列成一个方阵。他们共14个人，列成个3乘4的阵列，余下二人居中站在后排。每个人的前后间距完全一致，一律穿着干净整洁的类似愁云军团的军服。他们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砖块，被整齐地码放在一起那样。只是那个扛着小狐狸的侍卫站在其中，有些影响观感。即便如此，这肃穆的纪律也足以让灯之国的人感到压迫了。
“玻森将军，我们只带进来了一部分人。就让这点人接受祝福？”万钧那棒槌般的声音，在这个大厅的墙壁上来回碰撞着，一遍遍地轰击着大家的耳鼓。
“足够了。”而玻森的回答简短而温和，像一根羽毛掉入水中一样，只能激起微弱的回音。
接着，万钧与那些侍卫们都不说话了，他们站直身子，慢慢扬起头。所有人都将自己脸上的轻浮，完全地收敛起来，只留下谦卑。玻森伸出了他那细巧的手臂，捧出双爪。那两只爪子开始轻微地摆动着，就像两条随波逐流的船。玻森开始念出了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