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灵的历史-15.祭拜(3)

这时灯之国这边，所有熟习魔法的，都仔细地听着玻森所念的内容。辨别他所念的咒语中是否掺杂着奇怪的地方。可没想到的是，玻森念的咒语并非是一般的古亘伟语，而是古亘伟语系下的某种方言。且这种方言与一般的古亘伟语差别巨大，近乎是一门新语言了。在场的魔法师对这种语言都不是很熟悉，所以辨别咒语内容的过程非常的困难。同时，随着仪式的进行，诡异的咒语与咒语的回声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地交叠着，柯瑟与他带领的士兵都难以抑制地感到紧张，不由得按住了剑。每个人都隐约感到，空气中好像绷紧着牵制怪物的丝线，每个人都必须保持最大的警觉，才能保证不让这个怪兽逃脱控制。
然而国王库西寒却没有完全沉入这样的气氛，他的心情太过复杂，这干扰了他集中精神。此外就是，站在他身边，那个苍老的守门人——他没有尾巴，那罕见的圆角三角的耳朵让库西寒也分辨不清楚他的种族——他也扬起头看着这幅诡异的画面，展现出的却是懒洋洋的样子，他脸上深深的皱纹里只流过些许疲倦。这也导致库西寒无法保持紧张。
“那个，守门人老爷爷······”
听见库西寒在叫住自己，守门人自然地转身，低下头：“陛下，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了解了解，这个海斯特之门。”
“陛下，关于海斯特之门知识何其丰富。陛下若不告诉我一个方面，我恐怕也很难说出什么。”
库西寒思考了一下，问道：“这道门，是何时在这里的？”
“挺久的，可以追溯到这片大陆的第一位史学家。当他完成这片大陆上的第一篇历史著作的时候。这个门就突然出现了。”
“是那么久远的东西吗？”库西寒仔细看了看门上那些有些诡谲的雕饰。这些巨大的雕饰上那些密密麻麻，不断弯曲的线条让他觉得有些压抑。然而去除这些压抑后，他能够看出这些图案所示的内容。
“守门人爷爷，你说的有些矛盾。”库西寒指着海斯特大门，为了表示自己所指的是整个大门上的图案，他上下摇动爪指：“你看，大门上的事件是与历史记载一致的，可是着大门如果是与在第一次记载历史时出现，那上面为什么会有以后历史的纹路？”
守门人沉默了许久，随后说：“那是上面本来就有的。”
“本来就有的？！难道这门还能未卜先知？”
“您说的没错呀，未卜先知。别忘了海斯特是掌管历史规律的神。掌握历史规律，那当然可以未卜先知。”
“是这样吗······”库西寒继续观看着大门上的图案，他观看着图案上那些在战争之中，那些在冲突之中，那些接受某种恩惠的，献出某些祈祷的兽们。他想尝试从图案中，看出每只兽的面部表情。不知是因为离得太远，还是因为这上面根本就没有画，他看不清楚那些兽的面部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