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南山春尽（上）

近代背景，俄籍教师伊万 x 国籍女学生春燕，友情向极东姐妹及师生向日光组掉落。现世1956~60年代初，回忆杀前溯可能至1905，发生回忆的场合在70、80年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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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没法再待了。”他对面的女子隐晦地如是说道。
伊万·布拉金斯基不置可否地垂下了眼。寻常冬夜，他甚至吝惜于回头看一眼玻璃窗外他过分熟悉的漫天鹅毛大雪，因在这东欧以寒冷和国土面积广阔著称的、依赖于烈酒的国度，一切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是巷口转角的小酒馆，酒馆中最远离门口、靠近墙角的卡座，连灯光都昏昧出一股畏畏缩缩之感。眸发皆黑、显是东亚面容的女子被他谨慎地安置在背靠墙的位置，暗中可纵览全局——显然这是他的关切，但二人都对此默契地闭口不言。“这本没有什么关系，”刚坐下时她甚至这么安慰他道，“我一向都说我是日本人。”
到后一句话时，她熟练地转成了一口日式俄语，做出艰难地模仿着弹舌却失败的样子。伊万·布拉金斯基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没能笑出来。她的笑容也很快收敛，取而代之的是面容上一种凝固、晦暗的通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