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二）(11)

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她相信了我，要是传出去我驱逐控的名号可就坐实了。我收好东西回到住处，推门看见蕸正抱着双腿蹲在打开的冰箱前，盯着里面的食材陷入思索。
“啊，指挥官，”她扭过头，有点吃惊地说。“你这么早久就回来了呀？”
“毕竟工作也不多。”我把东西放在桌上，走过去在她身边伏下身。“饿了吗？有什么想吃的？”
“蕸的话，吃什么都无所谓的……”
“我的话，你任性一点也无所谓的。”
“诶？”她有点不知所措。
“突击者小姐平常要照顾那么多孩子，你听话当然是好事，不过到了我这里——我一个人，还闲的很——你闹腾一阵没关系的。”
“指挥官……你看出来蕸不是乖孩子了吗？”她低着头，不安地搓着手。

“我倒是觉得你太听话了”——把半夜在外面闲逛这件事除外——“不像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我下意识地想摸摸她的头，觉得不妥又收回去了。“我还没把自己是小孩子时的心思忘光，要我说，小孩子听话只会是为了大人，不会是为了自己，至多，是想被夸奖。”
她有些迷惑的样子。
“啊，说多了，总之蕸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吧，像别的孩子一样闹腾也行的。”
“真的怎样都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可别把我的东西弄坏。”
“把房间弄乱也可以吗？”
“只要别动我的书桌……那你可得负责把房间还原。”
“真的吗？”
“真的哦。”
“拉钩上吊？”她伸出一截嫩生生的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