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二）(13)

“浴巾会用吧？”
“嗯，会的。”她伸手接过浴巾，把它叠齐了抱在怀里，“现在就洗澡吗？”
“刚吃完饭就洗澡可不好，再说水也没烧好。”我往浴室的热水器望了两眼，“等等吧。”
于是她就在一旁沉默地看我处理文件，怪不好意思的，工作的时候被人盯着是这种感觉吗......没再玩闹是怕打扰我工作吧？我停了笔，扭头想告诉她别弄出太大声响就行，她却突然指着浴室的移动玻璃门问我：“指挥官，为什么门上要贴一层纸啊，明明蕸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有的。”
你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玻璃门是半透明的啊。“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就像蕸有时候也会突然想跳到某个台阶上去吧？没什么理由，觉得好玩而已。”

“原来大人也会这样么？”
“会的。”
过了一会，热水器上的加热指示灯灭掉了，我便从那个塑料袋中取出买给她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领着她走进浴室，一面为她把固定喷头的卡口调到适当的高度，一面问她水温是否合适。
“头发，能自己洗吗？”我问她。
“头发啊，”她伸手去拢住自己银色的长发，“有点困难呢，平时都是突击者姐姐或者别人帮蕸洗的。”
“那好，”我叹口气，“我先出去，你换上浴巾了再叫我。”
“诶，指挥官，”她不解地问我，“你不和蕸一起洗吗？突击者姐姐说这样更节省水的。”
这真是从何说起，我都不敢和你躺一张床还敢和你一起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