痂（二）(9)

我看着她仿佛做错事的样子，忽而想到突击者照顾孩子们这么久，不至于考虑不到这种小事，便问：“蕸？你自己准备东西的吗？”
“嗯，蕸自己准备的，因为突击者姐姐很忙。”
“那其他人呢？”
“是突击者姐姐她们给准备的……”
我在心里叹口气，起身坐到她身旁，像上次那样陪她看书。
“上次的书看完了吗？”
中午做饭的时候，蕸几次三番地想帮忙，我都拒绝了，她坐在椅子上，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平时都喜欢吃些什么？”我在饭桌上问她。
“年糕。”她嘴里咀嚼着食物，含混不清地回答。
“那是节日里的食物。”
“蛋糕？”

“那是零食。”
“唔……只要是指挥官做的东西我都喜欢吃。”
听着跟恋人间说的话似的，真是够了，可别拿成年人的脑回路去思考孩子的话呀。
“别的孩子也像你一样乖吗？”我夹一筷肉丝到她碗里。
“差不多……吧？”
差多了吧？平时看那帮孩子闹腾的样子，怎么也不像省油的灯。昨天晚上应该多问问突击者有关她的事——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时候大人不会放太多注意力到听话的孩子身上。
“指挥官，怎么不吃了？”她伸手拉拉我的袖子。
“啊，稍微想点事情。”
饭后收拾罢碗筷，我把钥匙和一些钱交与她，问她知不知道茗的店在哪，她说知道，我便教她若是馋了就去买些点心回来吃，她连连摇头说不用，要把钱推回来，我不置可否，又说如果闲的慌，就去找暂住在别的舰娘那儿的孩子们玩，不过要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