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

这是我目前最满意的一篇短篇小说。
浮沉
许久不曾散步。
将洗碗帕折好挂在灶台边，我正抵看见烧地差不多了的香，目光顺之而下，呆呆凝视夕阳洒下来铺在父亲留下的灶王爷的塑像——它已积上了厚厚一层灰，不再泛光。
人到中老年，就爱经常性地发神，脸上不由自主就挂上憨傻痴呆的笑，说是憨厚，不如说是一种傻相，一副拂了尘的灶王爷。
不知为何，我决定今天去河边散步。
出厨房，将围裙挂在锈迹斑斑的铁钩上，随意换了件衣物，缓慢来到门前，橱柜上镶着塑料水晶的相框让我微微愣神——那是尚年轻的我抱着老二，旁边老头子笑的多开心——那时候的老二还只有五岁吧。
这一转眼，老二结婚三年了，夫妻间吵吵闹闹分分合合，至今甚至没有生育，老头子那是操透了心，像个老太婆一般整日叨唠，我这个真正的老太婆却还看得开，只是听着，觉得到时候总该水到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