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之歌(4)
……
很多年以后,他也依然强势的闯入我的世界,一如当年。
我想开出一朵绚烂的花,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我没什么可以给你,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谢谢你。
为了这次比赛,我安排了三个四周跳,还把大部分跳跃放到了后半场。
很累,但是,希望我的心意可以传达给你。
我没有失误的完成了自由滑。
我想,可以结束了。
等分数一报完我迫不及待的去找了他。
“你看我的比赛了吗?”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难受,就……”
我打断了他:“没关系。”
比赛结束,我是第一名,而他是第四。
领完奖我就急匆匆的追了出去,逃开了所有采访。
教练说他出去散心了,我就匆匆出去找他。
我找到了他,他正在一拳一拳的砸着广场上的冰雕。那个雕塑的底座越来越松,而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他并没有注意到。
说起来也好笑,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想到的竟然人母亲。母亲说:我支持你去花滑队,你的一切费用我来支付,但你要照顾好你哥哥。
“哥,快让开!”
再次醒来,就是在病房里了。
顾源匆忙赶来,站在我的窗前,对着我开始掉眼泪。我抿着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我没事,可他却哭的更凶了。
当教练坐在我床边,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愿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花滑生涯可能结束了。
挺讽刺的,问我有什么愿望的竟然不是我的家人,而是我的教练。
其实我从醒来那一刻就有感觉了,腰疼的要死,腰以下却没有任何感觉。
我在医院躺了很久,伤口一直反复的感染。
那天晚上,我问他,能不能叫他一句哥。
他笑着说:“可以啊,我不早就是你哥了吗?”
我心头一跳,但此时却顾不得了。
“哥。”
“我在。”
我伸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颈间。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对我说,我都知道了。
我一愣,问他:“你都知道了什么?”
他嘴角的笑容扩大:“你就是当年那个住我楼上的弟弟对吧?”
我隐隐松了口气:“是啊。”
走的时候,他帮我把床调平,摸了摸我的头发,说:“等着,哥给你一个惊喜。”
第二天,我等到了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