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六十五）九阴白骨爪(2)

“来小何，该睡觉了——比我还能熬。”
何慕一转头顺着我的目光看看挂钟，也不管看得懂看不懂，撇撇嘴，转头冲着厨房就哭开了，就是不让哄。
“怎么又哭了——来来来爸爸抱。”
何九华前脚慌慌张张刷完碗筷，后脚就要出厨房进客厅看着我七手八脚一脸复杂地哄孩子，家里总共巴掌大点儿地儿，何慕一跟着闹，狗子也跟着嚎，嚷得人头疼。
我拽住大黄厚厚的狗毛就是一扯，一手捏住欲张未张的狗嘴，威胁大黄闭嘴。
何九华的睡衣还放在小厅的椅子上搭着，衣襟后背和前襟都湿漉漉的，所幸家里温度不低，光着膀子对何九华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看着何九华从我怀里接过何慕一，小何的眼睛慢慢眨巴眨巴就要睡着。
小孩都是这样，困了还嘴硬，一安静就困得眨巴眼皮。
何九华光着膀子叼着根烟，没点火，靠在窗台上眯着眼看着我把何慕一的手塞进被窝。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像澳大利亚大草原里的屎壳郎，再给他一闪呼得像猪皮耳朵一样的蒲扇，活脱脱一贫民张大嘴的幸福生活。

“边儿抽，睡着了都。”
我努努嘴示意何九华，胆战心惊生怕吵起来这个活祖宗。
“都睡熟了，醒不了。”
何九华一脸无所谓，收起来烟，往出儿一扔，烟盒和打火机砸在床头柜上的响声让何慕一翻了个身。
万分惊险的时刻还知道转头看一眼他儿子，十分不屑，耸了耸肩。
我这个气啊，站在床前义愤填膺，恨不得一步跨到何九华身边——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两手提着睡裤裤腿——这么做纯粹是怕动作过大撕裤裆。
我踩着床单准备一跃而起，结果床垫柔软程度超乎我想象，人没着陆我先给何九华磕了一个，一计不成我还准备踏着床沿再莽一次，何九华上一秒还在惊诧，下一秒就被一脚铲倒，连人带床单飞起来，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
“我靠靠靠靠！何九华你站那儿干吗？？？”
周围除了床单就是床单，滑溜溜好不难抓，何九华也光着膀子，没有衣服给我扯，情急之下万般无奈，于是我伸手随便乱抓，指甲盖好久没剪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就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