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九华的婚后日常(六十六)这钟该换了
我拎着包一步一个脚印儿地上了楼梯,打着酒嗝,浑身绵软。
楼道里的声控灯总是亮了又很快灭掉,我刚踏进电梯厢就因为支持力大于重力差点儿一个浊气上扬而吐出今儿晚上被灌下的果酒清酒鸡尾酒,于是在狠狠啐出一口吐沫以后赶忙出了电梯,打算爬楼梯。
我一边上楼一边跺脚,还兼着打嗝的活儿,像一只被解放大卡压过的癞蛤蟆一样奄奄一息。
我有心像小孩一样叉着腰站楼道中间大吼一声气吞山河吧,又怕第二天被邻居投诉,因此只能灰溜溜打着嗝回家——至少我很庆幸这些气体没有从某一个非嘴部的地方由于括约肌的挤压而溢出。
我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半了。
这可坏了。
我打着嗝想——这嗝怎么就止不住呢?!
今天晚上同学聚会,我三令五申坚决不会有雄性生物,也不会有那个初恋情儿王朝晖先生来捣乱,都是小姑娘所以你这个老爷们儿也别跟着去了。
何九华也不是疑心的人,抱着何慕一和我约定必须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回家,那种怨妇一样的眼神让我在出了家门十米的时候悚然一惊开始检查身上有没有装红外定位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