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神秘主义①?!(7)
对神秘主义者来说,对这个问题有几种可能的回答。一是完全避免说话,对经验所揭示的东西保持沉默。然而,神秘主义者对此并不擅长。第二种可能是说,一个无法形容的物体没有现象学性质,但具有非现象学性质(Jones,2016)。第三种是区分一阶和二阶属性,其中“不可表达性”是一个二阶术语,仅与一阶术语有关。那么,说某物是“不可言喻的”就是断言它不能用任何一阶术语来描述,“不可言喻”不是其中之一。第三种可能是说“X是不可表达的”实际上是对“X”这个词的一种表述,即它没有提到任何可描述的实体。第四种可能性在于对X所说的一切的否定,无限的,无限的“不说”或收回所说的话(见Sells,1994,第1章)。
一个不说的例子,可以在一些菩萨和禅宗禅定意识的无尽否定中找到。既然现实的真相——事实上——不在我们对它的概念之内,我们不能说这个真相,只能体验它。因此,当我们说“现实不是现实”时,也就是说,现实本身不同于我们在概念上所认为的现实,我们还必须说“现实不是——不是现实”。否则,我们就会陷入对现实的概念化(说它不是我们的概念化所说的现实)。我们必须立即否定后一种说法,说现实既不是现实,也不是现实。等等。(见Thich Nhat Hanh,1994年,第5章)第二个,有神论,这个方法的例子是在(伪)狄俄尼索斯(约500年)的否定神学中,对他来说上帝是“一个最不可理解的绝对神秘”,对此我们只能说它不是什么。这种持续的否定指向话语之外的体验。
第五种可能性是威廉·阿尔斯通的观察,当神秘主义者谈论“无法描述”时,他们指的是难以用文字来描述,而不是用隐喻、类比和符号来描述。(阿尔斯通,1991)
第六个解决不可表达的方法来自理查德·盖尔(1960)和尼尼安·斯马特(1958年,69),他们都认为“不可表达”只是一个象征神秘主义者经历的价值和强度的尊称。同样,韦恩·普罗德富特认为,无法形容的说法并不是描述,而是规定任何语言系统都不适用于它,因此有助于创造和保持一种保护性的神秘感(普罗德富特,1985,125-27)。然而,在艺术和音乐中(见Gallope 2017),以及在日常生活中,都存在着无法言喻的体验。想一想,向一个从未尝过咖啡的人描述咖啡的味道是不可能的。(金,1988年)。这就减少了这样一种说法,即不可形容的归因是为了保护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