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志跋绥夫:论嫉妒(3)
“有什么用呢。我们总是相信自己的优势,我们从不会想到这……不会的,我们想到的原因很简单:女性是一个放荡的货色,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有意思,当女子委身于他的时候,这怎么就完全不是她放荡的证据了呢,而甚至是相反!……尽管她以前可能属于别的什么人,也尽管她原来的拥有者因为她的背叛而痛苦不已。不是的,在现代的小说中,女子对丈夫失望时,总是丈夫是鄙俗之人,他在睡觉的时候打鼾,玩文特牌,经常出汗,正是在这个时候,女子变成了高贵的女主人公,当她抛弃自己的丈夫,同‘他’私奔,而这个‘他’总是跟她丈夫形成鲜明对比……他几乎从来不睡觉,甚至都不玩贴傻瓜的游戏,上帝保佑他不出汗也不打嗝……在书中我们非常喜欢嘲弄第一任丈夫并且会用全身心去同情女性,她看到了自己伴侣的真正意义……但是当涉及我们自身的时候,不是在书上,而是在生活中…
…吁。我们甚至都不会去回忆我们在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打呼噜,我们是不是太热衷于打牌了,我们是不是落后于生活了,我们是不是变愚蠢了?我们会斩钉截铁地判断:这个女的是一个放荡的货色,感觉自己是不幸的牺牲品,甚至想用左轮手枪向她开枪,或者投之以高傲自负的蔑视……奇怪的事情,感觉一切都是这么的简单;我们所有人都蔑视赤裸的动物性质的联系,没有情感和尊重,我们都在寻找爱情……似乎,女性只有在她喜欢我们的时候对我们来说才是珍贵的,而当她不喜欢我们的时候,她对我们来说有什么用呢?……用来睡觉?请原谅我的用词……为了这个目的有妓女存在……不喜欢了,就离开嘛……就是这么简单……不是的,您会看到,嫉妒熏心!……怎么会呢?她不喜欢我了,并且爱上了另外的人?……如果不再爱我的这位女性立刻遁入修道院,终身不嫁,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犯罪,奥赛罗也将很容易地接受‘心爱’女子的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