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17.大结局(2)

卷儿撕开了门上的封条，一边用钥匙打开，一边谨慎地打开屋里的灯，和丸说着话，外头都是身穿警服在守卫的陌生人。
卷公馆，一个曾经富有却衰败的地方。
他打开门的习惯还是先从左边开始，好像这一次只是回家看看，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父亲会在书房因为公务而闷闷不乐，看到自己回家探望便欣喜了不少，然后坐下聊着彼此的近况。卷儿也可以时不时地向父亲耍赖，然后抱着这个心狠手辣却无比疼爱自己的人。
但当他重新踏入尘封的客厅，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地面多了不少打乱的物品，他小心翼翼跨了过去，朝着里面走去，丸扶着，一同跟着他步入。
“难受么。”
“好多了。”
“真的？”
“真的。”
二楼的房间没多大变化，卷儿把衣柜里的衣物整理出来放去手提箱。丸帮他打开着抽屉收拾一些用品，不一会儿便望着相框的照片出了神。那是七岁时候的卷儿，打翻颜料花了脸地冲着镜头笑的模样。
“你小时候比现在快乐多了。”
“昂？”
闻声，把衣服压紧箱里，抬眸望去突然出声的丸，卷儿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轻轻笑着，因为他比谁都熟悉这张照片。
“这是我母亲给我照的，她很喜爱画画。”
....
丸轻手把照片收了起来，和人呵护照片一般的小心翼翼。
“她一定是个美好的人，所以才能生下美好的你。”
窗外的夕阳明晃晃地朝着西边缓缓下坠，云朵被捣出一行轨迹画在天际，门外随即敲响的声音伴着催促的语气。
“收拾完了就快点出来。”
但两人对视一笑，不紧不慢收放着重要的东西，相继沉默了有好一会儿，丸才打破了死寂。
“反正以后，”
“有我照顾你。”
卷儿把画过的画收在手上，笑着，半羞地挠起了刘海，不敢直视那人意味分明的眼神。粉迹在眼睑处躲起了迷藏，一下跑去耳尖，一下躺在脸颊。
“先生说起情话，一向那么直白么。”
“是我的真心话。”
眸光重新扫去丸身上，他的眼睛里多了一种坚定，他知道，他没有说谎。
“那先生，想和我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么。”
“你愿意么。”
本以为自己打起了直球便能占上风，但那人回应的很快，并且丝毫没有被压制的窘况。反倒是卷儿说完了以后先羞怯地后退了一步。
“...先生今天很不正经。”
“那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对你不正经的时候么。”
“你是说跳舞那次么，我记得的。先生....喜欢我的耳环。”
“现在也喜欢。”
卷儿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后摸了摸耳垂，才觉不对劲。
“可我现在没有耳环。”
丸笑着，继续收拾，没有答应。忍不住好奇的人便凑到身边追问。
“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告诉我嘛”
也许当时就被他整个人吸引了，却不自知罢了。
两人伴随着夕阳西下，共入傍晚，已然收拾好了几个箱子。正精疲力尽地一同横着瘫倒在床上，目视着天花板，回首着上海近几年的动荡，所有人该何去何从，都全无着落。天渐渐黑了，两人这么涣散地盯着灯盏，出神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