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6.月光下的承诺 它不能见人(2)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眼下最重要的，
是他想慢慢偿还丸将自己赎出歌厅的那笔钱。
如果不是他，
自己现在怕是要被卖给其他军阀了。
-
“什么叫人一夜没回来，给我去找。”
“是。”
整个下午，书桌上的文件丸只是看了一眼，无心处理。被赶出去的人手找了一夜无果，又重新执行任务。茫茫人海，目标过小，只能毫无头绪。书房的丸一下子联想到了华少。于是起身披了件长款风衣便急匆匆出了门。
很快便来到了华宅。
刚睡着一半的午觉，便迎来了不速之客，搅得卷儿只好起身，踩着拖鞋随意披了件睡袍便一步步下了楼梯。朦胧着刚睡醒的意识，本以为是华少回来取什么东西，但去了客厅才发现，是丸。
唐突的氛围一下涌起，卷儿也红着脸攥紧了睡袍包得更严实，身上精美的绸缎衬着人身上的气质，依旧般配得不行。丸也若有若无地飘走了视线，给了卷儿一些缓冲的动作。
“不好意思，华夫人。冒昧问一句，华先生在不在。”
“几个钟头前刚出去。”
...
气氛重新融于冰点，丸的眉头紧锁，那潜藏的心事对卷儿来讲也不难看出，果真如他预料的一般，丸上门来要人了。
“我夫人同华先生有过交情，现如今人不知去向，想过来问候一声华先生，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卷儿慢慢坐下，仆人端来的两杯热茶，他端起了一杯轻吹，冷风也没有眼力地从窗外袭进。
“丸司令不会是怀疑我先生偷人吧。”
丸看了一眼沙发的人不紧不慢，也略知了一二，目光落去人头顶盘着的发梢，笑着谈道。
“据我所知，你先生很喜欢我夫人。华夫人如果想要体面，何不与我联手解决此事呢。”
“....”
茶水滚过喉咙，卷儿咽了一口便生着闷气放下杯子。
“丸司令请回吧，我相信我家先生的为人，也请你别再挑拨了。”
他拒绝得果断，连上楼回房的脚步似乎都看起来没有半点可观情绪，直到回了房关上门，他才浅浅吐了口气。刚刚的那几句话可没留点面子给自己，实在好气。卷儿系紧了睡袍，坐回了画架前，继续抓起那支画笔，
呼。
不能生气，
不能生气。
- 
发现须没有住去新宅的华少，很快便找到了他原来的小房子。而跟踪华少的那批人，也将消息带回给了丸。
推门而入，惊吓了正在打扫的人。华少轻轻关上门，打量了一下遍地灰尘的痕迹，客厅不大，就几步路可以走，但被须搬动着沙发，变得乱糟糟，反而没多少空隙可以走路。
“你怎么来了。”
“你说我怎么来了。”
华少想迈开腿，被一旁倾斜的茶几阻挡了。他看了一眼倔强要住这里的人，现在正拿着扫把吸了不少灰尘。
“这儿就是你拒绝我的宅子，硬要来住的地儿？”
“出去。”
“我打个电话让人送几套家具过来。”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