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体传《察合台 可汗》（一）

序章纷争时代到来之前，在巧高利斯上流传着一个传说。
一位来自黄金泰拉的贤者穷尽一生来研究十八众。每当一个帝皇的子嗣被寻回，他都游走在星辰之间，搜索关于他们行为和品性的描述。他收集证据与书卷，并将它们呈递给王座世界妥善保存。它们有些尚在，有些则已丢失了。事实大抵如此。
据说这位贤者年高德劭，以至于帝皇本人都对其从谏如流。在冲突发生前的一天晚上，这两人一起沿着宫殿的城墙行走。鸟歌唱着——在那段日子里，黄金泰拉上还有鸟的身影。
帝皇的脸掩盖在一片光辉里，他问贤者工作进展如何。
“非常顺利，吾主，”贤者回答，他一如既往地无法直视君主的眼睛，“我为您建造了一所档案馆，如此一来您的成就便能为后人所瞻仰——一座原体的图书馆。”
帝皇没有说话。在他们为数不多的交谈里，贤者几乎从不知晓帝皇所知所想，甚至不清楚他是否在听。贤者并非个例，因为帝皇的思想已经超越了所有凡人。
“但愿它会是有价值的助力，”贤者感觉需要说些话来打破这片寂静，“除非，您的某些子嗣比其他人更难研究。”
帝皇依旧一言不发。
“我不会妄称完全理解了您的计划，”贤者说，“而且我也不打算深究您某些子嗣的品性，比如红砂之王，向他问话简直是如履薄冰。他们如此天差地别——我猜这就是他们的出众之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与天赋。”
帝皇停下了脚步。他抬头仰望星空——在那段日子里，泰拉的天空还有星星。
“但是里面却蹦出来个战鹰，”贤者摇头说道，“第五军团的大汗。在他们之中，我从未与他亲近。无论他的天赋是什么，我都一无所知。”
记述在此处出现了分歧。有的说帝皇笑了；其他则声称帝皇从来不笑。还有更多坚持帝皇根本没有丝毫人性，像午时空荡荡的天上太阳的苍白光芒。
“你想知道察合台拥有何种天赋，”帝皇说。
“正是，吾主，”贤者说，“非常迫切。但是关于他的事情却无人知晓，且飘忽不定。图书馆里关于他的条目只有微薄的残章片语，而那些也不过是臆测妄断和口耳相传罢了。有时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抑或只是蛮夷口中的谣言。对于他，对于大可汗，留下的仅仅是疑惑。”
帝皇再次开始行走。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他说。
泰拉M30.879第一章门颤动起来，它的缟玛瑙门板应声破裂，弯曲的门框也出现了裂纹。一阵金色和白色的风暴呼啸着从中穿过，如同阿尔塔克的夏风一样狂野。
朝臣们快速散开，他们提着厚重的锦缎袍子，像鸟儿一样蹒跚攒动。一个女人尖叫起来，一个男人在楼梯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风暴丝毫没有留意他们。他大步走过人群，双眼闪烁着涌动的怒火，在他们之中最高的人面前也傲然耸立，使其显得无足轻重。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巨人，覆盖着象牙和壁石的颜色，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在坚硬的地板上回响。三个巨人在摇曳的吊灯下光芒四射，他们的剑鞘和剑柄也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