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5.二次交替(3)

“那谁来照顾我呢。”
“今日被弃在路边的人是我，我根本..”
“所以我来接你了，不是么。”
丸及时打断了卷儿越发不可收拾的委屈情绪，他善于察言观色，他辨别得出言语里即将在下一秒冲破的哽咽。于是笑着，道上了这么一句，似乎带着暖阳，慢慢慢慢地，塞进卷儿的掌心里。
“.....”
果真是个语言上的智者。单凭一句，便让卷儿沉静下来，靠去了座背，动作也比上车前几分钟自然得多。
虽然气氛还是很快就开始下降。
四处留意的丸余光看着，又时不时正眼看着。嘴边徘徊的话又吞了回去，他不再打算提及华少，至于事态如何，还得等自己回去以后再查明了解。只不过身旁落寞的人，才是真的尝着了苦头。
....
该说些什么呢。
目光飘在那人的身边，一时找不到确切的方向，直到视线落去那耳边被风正吹起的摇摇欲坠。
“今天的耳环，也很好看。”
望窗的人听后，只沉默了几秒，便抬手直接摘下了耳环。惹笑了丸，不明缘由地再问了一句。
“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喜欢我的耳环么，那当做今天的车费吧，我不白搭别人的车。”
丸没打算收，于是也没回话，直到那人得不到一句回应，忍不住亲手将耳环塞入丸的手里。相互交打一起的关节，掌心的反应也隐约像在拒绝着这份馈赠，推脱之中，手指交扣，便无意牵上了。
后知后觉的卷儿急忙抽回，把不自在的目光放回窗外美景，而后平息了一会儿才在嘴里轻声抱怨着。
“流氓。”
闻声丸的嘴角终是扬起了潜藏的狡邪笑意，跟着忍不住反驳他一句。
“刚刚可是夫人在对我主动。”
“你闭嘴。”
“我说错了？”
“闭不闭嘴？”
“这是我的车。”
“.....”
情绪上来的卷儿握住车门一刻，打闹引发的后果让丸吓了一跳，急得他上前跌近，想拉回有意图下车的人，不料没把控好平衡，摔去了卷儿身上。而面对面近距离的对视，也让丸看得更加清楚，那人的眼睫毛有多长多细。
没经历过情爱的卷儿显然对这般拉近距离的对视，难以适应。掌心摁去丸的衣襟，只懂得推开，和躲藏脸上的红泽。
“....起开。”
难为情的人儿忍着声音的音量，无意的冒犯总是短暂就结束，暧昧的情愫来得快，走得也快。丸正坐回绅士的姿态，故作稳重地轻咳一声喉中的干涩，彼此恢复严肃的模样如出一辙的违和，都望去窗外，不再出声。而刚刚贴近距离所残留的温度，全都顽皮地逃去了耳边。
直至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开口。
“下次不准这么抓车门，很危险。”
“....我只是吓吓你而已，我又不是笨蛋。”
视线瞟到了座上的耳环，又看了一眼卷儿耳垂的空荡荡，虽也是一种别样的素美，但丸确未发现，自己停留在那人身上的眼神竟也开始变得久了一点。
“耳环不戴回去的话，别人会不会认为夫人在车上同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