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刀雪（第十二回）(3)

“对啊！何大人何罪之有！”
“我们替何大人上京告御状去！”
“对！上京高御状！替何大人伸冤！”
“你们别吵，先听何大人把话说完！”
但这堂内终究有不少心思活络的食客，见到周围有人义愤填膺，连忙上前劝说；待到厅堂内又复归安静，何溯之方才继续开口说道：
“各位的好意，何某心领了，可国有国法，何某亦不在其外；但当今天子乃是英明神武之主，断然不会被小人懵逼，定能还何某一个清白；诸位若是去伸冤，反倒陷何某于不忠不义；而那赵公公终归是宫中贵人，今日在此地失了面子，难免不会怀恨在心，还望诸位慎言，以免惹恼了这位耳目众多的贵人。”
闻听此言后，大堂众食客面面相觑，原本准备明日便在酒楼茶肆吹嘘今日见闻的食客，不免心中暗自忐忑，“皇城司”的凶名他们也是早有耳闻。何溯之虽不愿此事被大肆宣扬，但也不想就此石沉大海，见到厅堂内众人的表情，知分寸已到，便再拱手向厅堂众人告别，离开了同福坊。从始至终何溯之都未看吕平等人一眼。
北定城郊外，黑云蔽月，赵忠良正带着皇城司众人正骑马在官道上疾驰，自他掌管“皇城司”以来无往不利，深得皇帝赏识；眼看“老祖宗”奄奄一息，那大内总管的位置指日可待，却不料在这里翻了跟头，他心中自然是十分恼火；便在他算计着如何还何溯之以颜色，忽然从身前传来数道破空之声。
赵忠良此时虽心神不宁，但他毕竟是大内高手，只见他身形摇曳，不但轻松便躲开了偷袭，还顺带用长袖一卷，便将一枚偷袭自己的暗器卷入了手中；赵忠良固然身手了得，可他身边的几名“皇城司”新人却没有他这般身手，转眼间便有四人从马上跌落。
赵忠良定睛往自己裹住的“暗器”看去，不由得惊呼出声：
“制式军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