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赤伶》/民国向——1.你我的乐章(2)

须后退了半步，蹙眉有些嗔怒，在行动上的反执给了人重重一记不服从，这也无形中挑战了枭雄那份偏执的权威。
“看来有名的歌伶，连换衣服都需要有人帮忙动手。”
攀手摁上了后退的人，投去皮质的棕色沙发。华少越开腿去身上，钳制着缚态，争执中须的叫唤引来了老板，和一众其他歌伶。
“爷，您光临这儿怎么也不说一声了，照顾不周，照顾不周。快，把我珍藏的洋酒拿过来，让我跟华司令喝上几杯。”
中途停下的华少俯视着须，两人的呼吸顿融，短暂的四目相对，那自卫意识强烈的人正交叠着双臂，护在身前，抵挡着不明的进攻。半偏过脸，不愿直面，红了一大半的耳根反倒瞩目的撞进华少的视野，难抑，便作咽了一口。也罢。一旁的闲杂人还停留着，华少松开了抓住须手腕的动作，重新站起身，微微整理了歪掉的军毛领，随之坐起身的须慌张梳理自己，受过惊吓的脸不仅白皙，更带着一种犹怜的失措感，鬓角的葱乱反倒修饰出别样的力弱感。
见势得以争宠的其他歌伶随即凑上，陪酒得来的经验游刃有余，两三句便能带着让人情绪放松的心情重新呼吸。华少笑着，眼神依旧留在须身上，前后格外不同的接待之道起了一个有意思的反差，华少偏过头捏着另一位歌伶的下巴，
“晚点再陪你玩。” 那一秒，华少的笑容里似乎夹杂着难以看穿的暗意，与看向须时候的目光显然不同，像是一杯洋酒混入了几滴毒液，藏着那口致命，明晃晃地摆上桌面，等待着不怕死的猎物饮上一杯。
带笑的狼眸转瞬即逝，转过身冷眼望向原地的老板，示意他清理干净现场。老板接收到了，虽不忍自己久捧的价值宝物被占有，但华少的军衔，权势，地位，都让他不得不服从。于是驱散了其他人，一并往门外退去，须连忙起身想跟着一起，却被华少头也不转的伸手拦住了腰。也是在这一下他才知道，竟真的有人身线能纤瘦得如此刚好。
挣扎未起，华少便推进了脸庞，贴去耳睑处，低声，隐隐约约听得出笑意的嗓线。自知说服不了，须便也沉静了不少，笑着，又是那假意客套的嘴角上扬，直面华少的不断亲昵。
“方才的人我想应该已经去等候您了，我看爷还是早些回去吧。毕竟菜凉了，可就没滋味了。”
“可你是主食，明白么？”
说着华少捏起了不服输的人下巴，试探打起了无形的交战，他自然，也是不轻易投降的。不过好像，还是轻松取得了胜利，须没再反言，变得安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耳边的动静摇起，被人勾指拿去端量。
“这幅耳饰可不怎么样。”
....
“我送你更好的，如何？”
须连忙抓开了那人温热指腹触及冰凉耳垂的反差，倒让人腾出了手去扭转拇指上的翡翠戒，轻轻摩挲，眯眼移走了视线缓缓步往沙发，一边解着军扣，一边拧开了披风外套，打响了一支烟，然后坐着吐出一抹灰，重新拿起沙发上那件衣服，像下达命令一般。
“换。”
须接下了那件衣服，望向紧闭的门口。换就换吧，这件长褂又不是没穿过，只不过料子透了些，里面他时常会搭一件内衬。但当他准备在衣里留一件的时候，被人斥停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