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祁山·二(2)

周大娘也吼道：“他跟足儿（周家小儿子）一起养到三岁才给你！你经常出去跑，一跑就是几天，家里孩子饿得直哭也是我给你照料，我哪点对不起你！”
“我现在讨不到媳妇，就是你的错。村长也走了（太老了），没人想着给我说亲，我贴脸子人家也不要！”祁六嚷的脸红脖子粗，其他邻居出来看了一眼又都回去了。
周大娘还想说点啥，她家老头子一把把人扯进屋里，门一关不出声了。
祁六还是来气，看一眼祁山，拎着后领把他拖进自家院子里，也不管他勒的多难受，拿过洗衣服的棒子就打，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话，疼的祁山一边哭一边求饶。
“你再哭，我把你扔回山上，让山上的野兽吃了你！”
祁山不敢哭了，咬着拳头蜷在地上，打的狠了才“唔”一声，没有邻居敢劝，之前劝过祁六差点把人家也打了，新村长不敢惹他，听了消息也不来拦。
周大娘在自己屋里搂着孙子哭，旁边老头子还说她：“叫你不要跟他吵，你看，受罪的还是小山。”她哭的更大声了，自己当年是没本事多养一个孩子，现在还苦了人家。
打够了，祁六就回屋歇着去了，祁山在地上哭了会，摇摇晃晃起来去厨房。他习惯了，就算自己不去，等会祁六会出来接着打他，把他打到厨房做饭。
他就过了几年安生日子，祁六每次相亲回来脸色越来越差，都会打骂他出气，周大娘也跟他吵，开始老村长还劝劝，临走还说着“孽缘”。
现在，他没死都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