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同人】西厢让酒（八）

⑧
伶婳找不到她旋哥儿了。
她或许不应该来日租界，意租界的确落魄，但还有她旋哥儿陪她。这里咖啡馆到处都是，窑子，赌局，烟馆从不担心客源。旋哥儿临走时让她乖乖呆在难民窟里，他过几天就回来，伶婳哪儿会乖乖等他，自己想方设法跑到日租界来，却发现日租界太大，她不知道到哪儿去找她的旋哥儿。
伶婳躲在糕点铺的招牌后面，天津冬天紧吹冷风，她冷得缩成一团。
店里面生着炉火，掌柜的忙的热火朝天，她看着在人们手里传递的糕点，大油饼，蝠儿酥，状元饼，七星典子，还有她最爱的绿豆糕。
“哪儿来的小叫花子，去去去，哪儿来的哪儿去，别给我们找晦气，没见我们正忙吗？”
她看见一个穿着破布的乞丐被人拎出来，重重地摔在雪地里。
“旋哥儿！”
“阿婳，你怎么在这儿？”
“旋哥儿，你这是？”
“先走，等会儿来人了！”
秦凯旋拉着伶婳往不远处的一个草垛里躲。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好好呆在那边你还跑到日租界这边来了，要是被哪个老鸨子看到了，定把你捉去好生调教！”
“旋哥儿，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她带了哭腔，“旋哥儿，那你跑这边来干什么，你还说我，要是你被哪家喜好男风的逮住，你不也一样？”
“我！我能跟你一样吗？你看看你，这身上脏的，活像泥沟里打了个滚！你怎么来的？！”
“我…我就是蹭别人的车来的呗，被发现就换一辆。这不，天儿太冷了，躲糕点铺取点儿暖。”
“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
伶婳垂着脑袋，她想问他来这地界干嘛，却开不了口。
“呀，忘了还有个好东西！”
秦凯旋低头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打开。
“呀…都碎了…喏，给你的。”
他把东西递给她。
“绿豆糕！旋哥儿，你这是哪儿来的？”
“能哪儿来的，偷的呗。”
她咽了咽口水。
“那我不吃了。还给你。”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那我拿去喂狗了～”
“别！给我，我吃，这么好的东西，喂狗不是糟蹋了吗～”
她吃得急，碎渣都掉在地上了，他就在旁边看着她吃。
“好可惜，不少都掉雪地里了，唉～”
“伶婳，我们去找些事儿做吧。”
司令部
“司令，何伟德那边好像发现我们在调查，又加强了保密措施，我们暗中调查之事没有跟与此事无关的人说，相关的人又都是我们信任的人，这消息，到底是谁透露给他的？”
“不知，但我有一个猜想。”
“谁？”
“张云雷。”
……
“司令，您这可真是猜想，张司令现在人在北平，整天泡在园子里，哪里会有心思搭理这些事儿，而且，他毕竟知道何伟德与郭家的关系，不会自讨无趣的。”
“所以说只能是猜想，并没有任何依据，唯一能用的消息就是他任职天津，但连天津这条路线都是我们猜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