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毁灭第26章(6)

“我们回不去了，”鲜血骑士之主开口道。“我也看见了，”赛斯说道，然后做了相同的事。乔尔的脸扭曲的超出了任何那些慷慨的对于人类的定义。他绷紧的皮下肌肉变成了可怕的红色。而眼睛也呈现出黄色。锋利的、细长的牙齿塞满了他的嘴，迫使他的嘴唇往后仰，因此它们被痛苦地拉长。
“怒火拥抱了我们。它给与了我们惩罚。我的战团已经结束了。”
“什么时候的事?”
“数年前。就像你一样，开始的时候，我们越来越渴，越来越多的兄弟陷入了黑怒。在绝望中，我们让自己屈服于饥渴。在一段时间内，我们用无辜人的鲜血控制了自己。但这并抑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这些变化就开始了。我们本以为鲜血能拯救我们。可它带来的只有终结。看看我，赛斯。那些同我一样的生物被囚禁在巴尔的阿玛瑞欧塔里。如果我们的本性为人所知，那我们能迎来消亡一途。但现在，只有鲜血才能控制黑怒。惟余鲜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孤军奋战。之所以我愿意和你一起战斗，是因为在我们所有兄弟战团中，只有你才能理解我们。”
乔尔凝望着战场。他的大部分战士都破开了堡垒，冲到了外城墙去战斗。
“怪物的狂怒激起了血渴。恐虐的恶魔觊觎着我们的同类。它们认为我们的愤怒和它们一样。但他们错了。我们拥有的愤怒依旧神圣和高贵。毫无疑问，这个新的怪物想要颠覆我们的力量，把我们作为奴隶带给它鲜血的神袛。但我绝不会允许这些!”
他扔开了头盔，拔出长剑。
“快走，加百列·赛斯。带走你仅存的战士。记住我们。你们一定要尽全部的努力，不要让我们战团遭遇的不幸降临到你们的战团上。我们在忏悔中牺牲了自己。这也是我们应得的命运。我们将向未生者证明，尽管我们可能会像他们一样愤怒，但我们永远不会落入他们的陷阱。因为我们依旧高贵，我们依旧纯洁，我们是圣吉列斯的…”
恶魔的咆哮再次扬起，新一轮的愤怒和杀戮欲望威胁着赛斯的决心。乔尔发出了咆哮。
“离开这!”他的声音失去了人性，为严厉和兽性所占满。
“把圣物带回巴尔。去支援……支援但丁。我们将掩护你们的撤退。”
“领主...”驾驶员在通讯中呼叫道。
赛斯摇摇头，把红色的雾驱散。这是个奇怪的一天，简直就像在做梦。但如果他不控制住自己的话，他将在一场血腥的恶梦中走向终焉。
“我们走，”他大声说道。接着他举起了圣匣。“注视伟大天使的纯洁然后迎接你们的救赎!”他那些头脑还清醒着的战士服从了命令，登上了第一架雷鹰战机。当它载满后立刻起飞，而另一架随后降下接走另一批战士们。贝希尔就在后面，其被他的兄弟们拖着，怒火沸腾，大声地咆哮着，还有哈拉黑也如此。赛斯看见他们全都上了船。
乔尔大步离开，一句话也没说。鲜血骑士留在堡垒里的为数不多的战士也跟了上去。其中一个停了下来，那是个无名的战士，他的眼睛对上了赛斯的视线。
然后他转身离开。
第三艘雷鹰从天而降。赛斯的战士们越来越迷失自我。他们的意识被恐虐的恶魔们的地狱般的愤怒所蹂躏，逃离了救赎，回到了战场上。卡班达魔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达了俯视下方的堡垒的假山腰处。他们用冒烟的黑剑把异虫们打倒。生物酸冲洗过它们却没有效果。子弹虫穿过它们的血肉，得到的结果仅是其忽明忽暗地出现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