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毁灭第26章(5)

震耳欲聋的吼声响彻大地。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陨石坑里爬了出来。
“是恶魔!”赛斯说。
乔尔发出了咆哮，他的身体的某部分回应了未生者的到来。“你的舰船还要多久才能到?”
赛斯看了看他的天文钟。“还有六分钟。如果他们成功的话。”
恶魔用斧头劈向地面。地面在震动中裂开。从地上的伤口里伸出的一列列头骨再度裂开，随着它的旋转而向外延伸。现实绕着圆柱塔旋转着。整个战场上的骷髅头骨都被吸引到了这里，它们从死人身上冒了出来，湿漉漉地弹跳着，然后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平原上。
在越来越高的柱子底部，它们不可思议地向上滚动，把自己加到塔的周长上。塔像螺丝一样旋转着，越升越高，直到塔顶碰到了天空中的巨洞。尖端消失在了那不自然的空隙里，但柱子并没有停止;它继续扭曲着离开现实世界，进入另一个地方。震耳欲聋的隆隆雷声响彻了整个平原。赛斯和乔尔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向后猛击。当黑怒回应了恐虐的召唤时，两个战团的战士都发出了愤怒的尖嚎。
赛斯昏了过去，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他再次站起来时，他的思绪一片漆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只有凭借他强大的意志力，他才保持了自我意识，而他周围的星际战士则失去了理智，从堡垒里嚎叫着跳了出去，进入了一群尖叫的异形之中。遥远过去闪现的阴影覆盖了他。鲜血的气味折磨着他。某种东西使他紧紧地抓住胸口的阿密特圣匣，生怕把它摔碎，把里面珍贵的东西洒在血迹斑斑的地上。而它的出现使他平静下来，使他能够思考。他看向了圆筒。
“到我这来!”到我这来!”他怒吼着说出这些话。血从他的嘴巴里吐了出来。“到圣物这来!它将拯救我们!”
他的人摇摇晃晃地向他走去，挣扎着与他们的诅咒相抵抗，但当他们走近他们的领主时，他们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成群的恶魔正从高塔上爬下，其等头朝下来到了垂死的巴卫一的世界。他们在地狱般的阶梯底部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奔跑着，向四面八方散开。元素生物冲向了异形虫群。因为外星人被锁在了原地的缘故，它们成了恶魔们的猎物，所以一场大规模的屠杀开始了。
一股赤潮向上冲向要塞。突然，泰伦的尖叫停止了。它们从恍惚中醒来。虫群依旧没有恢复组织。无论它们是与恶魔作战、逃跑还是什么都不做，似乎都是偶然的结果。它们在喊叫，在怒吼，声音越来越大。但现在它们只是像野兽一样行事，而不是虫群意识的容器。
“怎么会?”赛斯说道。他头上的青筋因愤怒而狂跳。嗜血的浪潮冲击着他的心灵。他渴望去杀戮。
就在这一切发生之时，雷鹰编队抵达了这里。载具的引擎在咆哮着。六艘飞行器来了。不过堡垒顶上只能容下一架雷鹰降落。于是其中一架重重地落在顶上，另外五个则散开，四处扫射着堡垒周围的泰伦和恶魔。突击炮在轰鸣中开火。
“领主，我们得走了，”驾驶员大声的喊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恶魔的呼唤。
“我们走吧，”赛斯对他的人说道。“否则我们就得死在这。”他紧抓着自己的头，手指猛压在剃光的头皮上。头他的颅随着不可抗拒的战鼓砰砰作响。乔尔在咆哮，在抽搐，在恶魔到来的心灵打击之后，他仍然跪在地上。随后，慢慢地。他摇了摇头，在赛斯面前站了起来。赛斯的双手保护着圣匣，准备杀死乔尔来拯救它。不过，也许是由于圣吉列斯的羽毛的缘故，乔尔仍然控制着自己。深深的沉思了一会后，他做了个一个动作——抬起头来，然后松开了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