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毁灭第26章(4)

“关上大门，”他在通讯中发出了命令。
“可我们的战士还在外面，领主。”
“那么他们已经迷失了，”赛斯说。“关闭大门。”
‘撤离战舰已接收到请求，预计到达时间为十分钟。’
赛斯抬起头来，徒劳地寻找着维图斯在晨曦中移动的明亮身影。大气中渐渐没有了空中生物，但它们盘旋的生物群仍然遮住了地平线。堡垒的高射炮在短时间内发出隆隆的枪声。赛斯命令他们保存弹药。不过现在看来他们不再需要了。
一阵强风吹向了塔楼的表面。空气越来越稀薄。虫群吸收的最后阶段已经开始。尽管赛斯怒火中烧，但他还在努力思考，可他能看到不过是在仅仅几个小时后，空气就变得稀薄，无法支持大气飞行的事实。
从堡垒顶上，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世界末日。在远离他那防御孤岛的地方，虫族消化战舰在争夺着空间。消化池里明亮的宝石在巨大的骨塔底部闪闪发光。他那增强了的眼睛使他能够看到膨胀的吞噬万物的野兽把自己拖进去被消化、溶解，它们的精华被吸进管子里，送到等待着的舰队里。在最后一座堡垒周围几英里的地方，泰伦虫群倾斜着怒火。除此之外，这里的景观几乎变得空旷而整洁，因为其被蜂群刮走了所有有用的生物和矿产资源。这件事完成得如此之快，让他不禁大为震惊。巴卫一就这么被活活吃掉了。
优先级的通讯请求影响了他的思考。赛斯接受了它。
“贝希尔，”他说。
“领主，那里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智库说道。他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贝希尔的话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贝希尔?贝希尔!”赛斯问道。
“快看天上!”有人大喊着。
赛斯看向了天堂的领空。
一颗燃烧的流星从稀薄的空中坠落下来。赛斯误以为它是某种武器，因为它并没有像碎片应该做的沿世界的曲线运动，而是像发射物一样直线下降。它重重的坠落在地上，扬起了蘑菇云般的灰尘。不是因为天空毫无变化的话，他会认为这只是件寻常的事情。
“天空!快看天空!”更多的星际战士手指天空大喊着。一阵颤抖的波动传遍了泰伦虫群。它那井然有序的模式发生了变化，先是分裂了一秒钟，然后重组，再分裂。赛斯眼睛后面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嘴里充满了金属味。桑托·乔尔来到城墙上，他的装甲沾满了外星人的内脏。“发生了什么?”他问道。其咕哝着说了几句话，把话语从因血渴而紧闭的下巴里挤了出来。
“亚空间生物来了,”赛斯说道。“我能感觉到。
这不止有巫师的杰作。
流星刺穿虫群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斑点，其迅速蔓延开来，直到穹苍染成了极深且丑陋的红色。一个血淋淋的夜晚降临了，地平线的边缘从淡粉色变成了深红色。
虫群开始陷入混乱状态。那些攻击城墙的虫子要么死了，要么是倒地，四肢向内弯曲着。另一些则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或者攻击它们的同类。在平原上，有序的进攻秩序被打破了。然后它们开始尖叫起来。
赛斯和乔尔难以置信地看着消化战舰从连接触须上坠落的同时压毁了高耸的毛细管塔。然后爆炸沿着充满挥发性气体的生物船的两侧展开。闪电在空中的大洞周围噼啪作响。它扭曲了周围的空间，扭曲了所有的东西，就像通过扭曲的镜头查看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