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病毒(八)疯子(3)
护工见怪不怪地听着他们的疯言疯语。我微微一笑,抬杠向来是我所长,哪怕是与疯子或小孩。你们两个都错了。中国馆是白板,日本馆是一饼。
两个都是麻将子啊?光头好象很惊讶。
是呀,微笑着看着那个光头,我说,日本的国旗不也是画了个饼吗。你快去外面找块饼看看象不象。光头果然从床上一跃而下,拖着护工要去看饼。
我没有理会护工有些埋怨的眼神,而是深吸一口气,坐到了王崖山对面。刚才整个宿舍里,就只有他和光头两个人,光头这一走,我终于有机会单独面对他了。
你来了。
我来了。
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
他不说话了,凝神看我。他伪装的浑浊眼神,开始变得很清亮,到后来,更是清幽,就像是古井。幽幽井口,似乎想向我诉说什么,但没来由的,也让人心中打鼓,头皮发凉。
该怎么启齿呢?
我最近在写一篇论文。是关于血型的。我收集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文章。
王崖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嘴角牵扯出一丝笑容。他可能明白我想引出什么。
他们都说,疯子之中以A型血人居多,监狱里,更多的是B型血人。
他笑意更浓。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记得你是B型血。
你没有记错。但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什么血型?他是O型。据说这个血型一是最招蚊虫叮咬,二是最要为生存挣扎。
再没有一纳米的怀疑,我确定了,王崖山不是疯子,而且,他没有在我面前掩饰的意思。我其实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普天之下,有几个人永远分得清轻重缓急呢?
你是怎么从看守所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