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五】毒占欲（12）(5)

即使得知了手下当年的失败是因为弗朗西斯从中作梗，伊万的声音却仍然甜软，还带着一点近乎不谙世事的单纯笑意，让人不禁怀疑他究竟是在为自己开脱，还是真心实意地不明白那些陈年往事到底有什么好关心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择跟你联手吗？”弗朗西斯望着他，淡淡地道，“因为你让我看不透，伊万。而我绝对不会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威胁到我的人站在一起。”
伊万自顾自地转向王耀的方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道：“万尼亚只是想看有意思的事情呢。小耀，你是知道我的，是不是？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是啊，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那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何必再揪着不放呢——
可是，真的是如此吗？
王耀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在转过头、重新对上那双天真无邪的紫眼睛时，他忽然记不起上一次这样认真地望着伊万是在什么时候。他的主人，他的庇护者，他某种意义上的朋友，他曾全心全意信赖的人，以及——他从未想过，然而又已经无可回避的——他的仇人。
“已经死了哦，那个人。”
“不要以为背叛一个这么大的组织是件好玩的事。知道吗，我身上留下的弹孔多得让我觉得自己是面筛子，我自己都惊讶自己怎么能活下来。”
“我知道当年D区的事是你搞的鬼。”
“他差一点就害死你了。”
“M1911是他的手笔。”
“在这之后，M1911同时失去了军方的支持。”
“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不用回头，王耀也能感觉得到那一束身后的目光，正温和，宁静地望着自己，仿佛无论自己此刻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默默地选择支持，一力抗下前方所有可能的阻碍和压力。不计回报，不计生死。
就算他不计较自己的生死，王耀想。可我计较。比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计较。
“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平淡而坚决。
“有一些事，必须由你来亲口告诉我们——尊敬的话事人先生。”
-TBC-
（P.S. 下一章会涉及前作《深渊同行》中埋下的伏笔，没有印象的同学可以稍微复习一下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