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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斯资料与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观①(5)

蕾莎在同美琴的对话中,更提出了一种非常现代的魔法原理:“对人内心深处进行干涉,有可能会激发出沉睡在人类内部的潜能,达到超越物理法则的等级…利用动物的磁性展开魔法催眠术,从而连结精神的集合体,从生命力中精制出魔力”。虽然还无法确知蕾莎所说的这个精神集合体的真实身份,但考虑到科学侧有风斩和御版网络意识这类的精神集合体,至少可以看出魔法理论和科学侧的理论在走向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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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园都市版PersonalReality的分析,读者们多侧重于微观世界干扰的量子物理学机制。可为什么要通过封闭五感的途径来实现意识对物质的作用?意识到底怎样作用于物质?小说对此是语焉不详的。芭德薇承认由生命力精炼而来的魔力与天使之力的性质相同;即使是圣人体质的高位魔法师也需要汇集天使之力来引发宏观的物理现象;右方之火对天使之力的汇集达到了夸张的程度,在他操纵下天使之力还会转化为黄金腕轮之类的固态物质;高强度的天使之力甚至可以直接当作武器投射。从以上的设定可以推导,天使之力兼有能量和物质的特性。魔法侧固然可以相对方便地获得、驾驭巨大的能量,但他们与科学侧面临类似的问题:意识到底怎样作用于能量和物质?这些问题,都超越了近代西方神秘主义的理论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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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西方神秘学发展的大背景,是工业革命和启蒙运动以来基督教神学体系的崩溃、科学技术的进步以及社会的剧烈变迁,部分群众需要基督教之外的精神依托,这为形形色色组织的发展提供了空间。但是,表面上的热闹喧嚣掩盖不了尴尬的事实,无论目标设定得多么崇高,近代神秘主义仍然是属于小圈子的游戏,多数公众基本抱着怀疑或者嘲弄的态度看待他们。主要原因,在于各个神秘主义组织的缺陷。除内讧、丑闻、掺和政治以外,各组织没有彻底摆脱先辈们的知识分子习气,普遍缺乏与时代同步的、或者通俗简明的语言来向群众宣讲自己的基础理论,例如Blavatsky夫人去世后,神智学会内部主张与基督教会和谐共处的一派坚持使用印度教、佛教的理论术语解释基督教神学理论(注:即新神智学派),而自命为Blavatsky夫人最坚定继承人的Alice Bailey,却主张换用基督教的神学语言来讲述那些在正统教会看来是渎神的理论;
Rudolf Steiner和Aleister论文里,基督教神学语言与佛教、印度教、玄学名词还有似是而非的科学、哲学术语混杂,晦涩难懂。规则的繁琐也让人望而却步,比如Aleister的仪式魔法就需要遵循复杂的规程和仪轨,还要配合使用符文(Sigil)和灵装(Talisman)。但是根本的原因,在于当时西方的民众对于欧美文明的自负,对于科技发展会使生活境遇改变的信念,以及由此带来的对物欲的追求,故此近代西方神秘主义就缺乏继续成长的土壤。好在,“历史没有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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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大战,寰宇板荡;二战后的世界,笼罩在阵营对立与核战的阴云之下;殖民地的解放运动与发达国家内部的动乱此起彼伏。以上交织在一起,欧美对西方文化的自信心逐步动摇,开始反思那种以物欲为导向的主流价值观、反省科技发展的副作用,对人类前途命运的关注已不仅限于社会的精英分子。当西方的普罗大众审视自己的文化并寻求新的精神支柱时,突然意识到原来早在近一个世纪前,就有人对近代西方文明的固有缺陷进行了批判,注意到那批人对佛教、印度教、道教等东方文化的推广,对诺斯替、炼金术、塔罗学等西方古老文化传统的发掘,对东西方思想文化相融合的努力,以及对宗教(神秘主义)与科学相统一的尝试。以此为契机,开始了一场漫卷全球的文化寻根与思想解放运动,这就是勃兴自20世纪60年代的New Age Movement(新时代运动)。在近代神秘学领域,“New Age”一词可以追溯到Blavatsky夫人于1888年出版的一部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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