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蚍蜉渡海】（87）(2)

你坐在警局走廊的长椅上发呆，刚被问完话，你的一问三不知让警察颇为怀疑，又喊了朱星杰和小鬼进去做笔录。你在外面等了一会，忽然一双运动鞋出现在你面前，你抬头一看，居然是他。
“你怎么在这？”也许是失魂落魄的模样过于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其实你只是单纯的发呆却被有心人曲解成其他意思。“你好。”你挑了最保守的回复。“我是公务在身，没想到会碰到你。”
卜凡还想说什么，就被不远处的同事唤了一声。“我该走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的。”对于他的说法你并不觉得有什么触动只是眨眨眼当做听见了，他又被同事催了好几声只好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摘下头顶的鸭舌帽扣在你的脑袋上压低。“今天你没戴帽子，我的给你，别再受伤了。”说罢满意看你戴好帽子就快步离开了。
“刚才是你朋友？”朱星杰不知何时出来了，拿着一件外套不由分说给你披上，因为天光大亮，所以一会出门没有防护肯定是一件致命的事情。尽管他们不知道当下的你并不惧怕阳光，只是尽自己所能照顾好你。你没说什么，淡然点点头。朱星杰在你旁边坐下，叹了一口气：“家屋外有一块不易察觉的地方洒了血，看来是知道我们的身份。”就是放火趁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在惊慌没有自控能力情况下闻到血味失控，你在那时候看到朱星杰眼睛还未褪去的红是因为这个吗。奇怪的是你虽然也隐约嗅到一丝被烧焦味掩盖住还是透出来的血腥味，却没有想喝的欲望，也许是毕雯珺的血起了短暂的抑制作用，亦或者相对于那些血，毕雯珺才是上品。尝过珍馐的人又怎么还能咽的下糟糠。
“你是说冲着你来的么？”你的眼睛藏在帽檐下，没人能看见你打量朱星杰的眼神，能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就好了。可是那个在珈夜住宅看见的冷血动物完全消失，像存在于他本身又隐没在黑暗中的影子，他也许一直就处于黑暗之中，才能掩藏得如此完美。朱星杰不予否认，反而岔开了话题。“把我们家宝贝吓坏了吧，一会儿我们去吃好吃的压压惊！”他还如往常那般哄你，你反问他：“你真觉得那些东西能咽下去吗？”在当下情景再适合不过的话了，别人听在耳中只当是你没有兴趣，却不知你在直接询问另一层面的问题。“本能是不需要考虑的。”他似答非答，自己高深莫测卖起关子来还叫你不要想太多。
直到小鬼结束出来，在前往新家的路上你坐在后座也没停止打量朱星杰的眼神。
他真的看到那个自己怀疑的人都半点无动于衷吗，正如他眼神所传达的，若这场火灾真是狼族所为，只是为了针对他们占领了他们领地的报复。那这件事就会如此轻易就一笔带过吗，或者这一切仅仅是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