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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同人【明德皇后】Chapter45. 大夫,我还有救吗?(2)

腾起的怒火顿然熄灭,韩爵心虚地收回手,竭力深呼吸,终于挤出一丝和善地假笑,谦虚欠身:“宋大夫,外面冷得很,还请入内赐教。”
宋淇得意一笑,在韩爵再三恭请下神色骄矜地步入他房中,挽袖与他把脉。一个打扮艳丽的胡姬静静侍立在侧,目光机警地在二人身上逡巡。
宋淇手指搭在韩爵脉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论述医理:“大人舌苔腻白,脉象沉细,正是肾阳虚衰的表现。肾阳不足,脏腑经络失于温养,气血运行无力,不能上荣于面,故面色晄白;肾阳虚衰,不能温煦肌肤,故畏寒怕冷;肾阳虚弱,无力振奋神气,故精神不振;肾主骨,腰为肾之府,肾阳虚衰,不能温养腰府及骨骼,故腰膝酸软……”
晦涩难懂的岐黄灵素之道令一旁的胡姬听得晕晕乎乎,她转眼又见韩爵满脸紧张,完全是求医问药的状态,心中的防备不由松懈下来。
诊脉毕,宋淇一声哀叹,惋惜不已:“唉,大人风华正茂,就如此中道短折,真是天妒英才啊!”
韩爵脸上立时见了汗,嘴唇恐慌地颤动着,“这……这么严重!”
宋淇满目悲悯的看着他,叹息了一番,又道:“请大人躺下,让卑职给再您细细检查一番。”
韩爵又是难堪又是纠结,哼唧着磨蹭了半天,终于别别扭扭地躺了下来。转见眼又见有女眷在侧,他更觉无地自容,一手捂脸,一手弱弱地向她指了指门外,支吾着:“你……”
胡姬会意,可心地行礼告退:“奴婢去给两位大人沏碗热腾腾的酥茶来。”转身时,她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厌恶狠厉之色尽显。
确定门外无人监听后,宋淇轻声问:“高显那边可有动静?”
韩爵悄声答:“他并未完全信任我,还没下定决心攻打丹蚩。”
宋淇道:“殿下料到如此,所以命我转达。”他谨慎地回顾身后,继而附于韩爵耳畔,“你去告诉高显,太子就在王宫中。”
韩爵闻言先是一惊,很快觉出其中深意。
宋淇接着说:“裴将军的人马已经秘密埋伏在丹蚩边境,殿下说接下来须得韩大人说动高显,调动他的亲兵突袭丹蚩。”
韩爵眼眸一转,凝神思量。
向高显透露太子踪迹,一方面能快速获得他的信任,引他将亲兵调往丹蚩,彻底断了他的外援。且高显的残部都是心系故乡的豊朝人,裴照以逸待劳、恩威并施即可招降,无须大动干戈。另一方面以太子为饵,又能彻底激化高显的野心,他求胜心切定会不惜深入险境,一招请君入瓮便能干脆利落地将他拿下。如此一来,这盘棋全活了!
韩爵心中大叹妙极,激动地直欲拍案,忽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瞬间转变神色,一脸愁苦地拉住宋淇的手,哀伤地问:“大夫,我还有救吗?”
宋淇拍拍他的手背,连连安慰:“莫慌莫慌,韩大人的症结卑职已了然于心,定会穷尽毕生所学为您拟出个良方。”
胡姬端茶进来时,见宋淇正在一丝不苟地写药方,而韩爵像条被拿住了七寸的蛇,抛弃了一贯恃才傲物的骄慢,伏在一旁乖乖给他研墨。她不由觉得好笑,借上茶之机目光匆匆往宣纸上一扫,窥到一连串陌生的药名。胡姬疑心当中有什么暗语,想要多看几眼,又怕暴露身份,犹豫着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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