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明德皇后】Chapter40.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2)

仅管晨间她配合韩爵演了出嚣张跋扈的戏码，可也只是出于对李承鄞的心腹的信任，她并不清楚韩爵的真实意图。这个人狡黠似狐，之前又极力主战，现在突然与高显亲近，如此飘忽不定的立场实在令她放心不下。
她紧张问宋淇：“你说韩爵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
宋淇一脸云淡风轻，“太子妃不必担忧，无论如何，韩爵是不会背叛豊朝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小枫疑惑视他。
宋淇道：“这一路与他接触，臣发现他这个人自命清高得很，有志于做管仲乐毅那样青史留名的贤臣，这样的人有雄心无野心，所以太子殿下会放心把和议的重任交给他。”
听宋淇分析后，小枫心下稍安，亦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她留意到，这个人平时看起来松松散散的，但每到关键时候总是格外清明。
少顷，阿渡行色匆匆而归，带来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他们刚到王城时，曲天泽便调兵突袭了海州城。
 “现在战况如何？”小枫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
阿渡道：“太子已遣将击溃来犯的兵马，未曾踏足西州境内。可是王上的兵马并未撤退，恐怕是要——”
“我知道了。”小枫扬手止住她要说的话，定定地望着一个空洞的方向，胸口明显起伏。
李承鄞可以放过西州一次，但绝不会有第二次，就算他自己有此私心，可局势也不会容许。如果哥哥再次发兵挑衅，西州将迎来豊朝大军加倍的报复，重蹈丹蚩的覆辙！
想到这里，小枫再也坐不住了，疾步向外走。
王庭外有重重侍卫把守，人人扶剑而立，神态肃穆，暗示着王上此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小枫不顾侍卫阻挠，满脸悲愤与盛怒地闯入。
王座的台阶上，曲天泽委顿地坐着，一手执酒壶，仰头往脸上胡乱地浇。身边或立或倒地摆着些酒壶，脚下是一片散乱的奏折，有的已被撕毁。
 小枫看到他颓丧的样子，心不禁软了下来，轻轻唤他：“哥哥……”
曲天泽转过来，目色茫然，带着熏然醉意。看清来人后他呵呵笑了，含糊道：“妹妹，你来看我的笑话了……你的夫君李承鄞击败了我，还无比大度地放了我一马……像猫抓耗子那样戏弄。”
小枫走过来坐到他身旁，慢慢地试图拿开他手中的酒壶，温言劝道：“收手吧哥哥，李承鄞并不想与西州为敌。”
“他不想？”曲天泽忽然爆发，一把打开小枫的手，怒道：“如果他没有吞并西境的野心，当初就不会灭了丹蚩逼死阿娘了！”
小枫痛心地说：“是高显逼死了阿娘！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哥哥，你正在与仇人为伍，执迷不悟地将西州引入绝境！”
曲天泽置以讽刺一笑：“这话元孟是那个老匹夫告诉你的吧。他都被削职了，还是这么心急火燎地想当豊朝的走狗。”
小枫正色提醒他：“元孟伯伯是阿爹的挚友，你不应怀疑他的忠诚。”
“妹妹，你知道这几年我走得多么艰难吗？”曲天泽扶住小枫的肩，定定看着她，渴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痛苦的心境。“我刚从北疆回来时，丹蚩被灭了，阿娘死了，阿爹疯了，你也被送去了豊朝，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我的身边尽是些想要图谋不轨的异母兄弟以及一帮成天向豊朝卑躬屈膝的无耻小人。是高显帮我度过了难关。现在他和我一样，被李家父子害得家破人亡，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与他联盟我还能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