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一節(4)

老實說，我的臉上應該是寫滿了“有很鬱悶的事情！”這幾個大字外加驚歎號。鈴仙此時在猜測的，應該會是我在紅魔館遭遇的事情吧？還是說她有所警覺，我心中的陰影就是來自於她呢？
“要吃哪一家呢？”我猜想鈴仙似乎是沒有發現，說不定她是為了讓我打起精神而這樣子笑著的吧。我沒有想法，畢竟我離開家的真正目的本來就不是吃飯，就交給她來決定了。我們在街上走了一遍，到了一家不小的食堂。
“這家蠻好吃的。”鈴仙笑著指了指，便走去店門口詢問位子。就外觀上，木造的房屋就與人里的房子沒有太大差別。香味倒是我從來沒有聞過的，似乎是某種燒肉醬汁的同類。我對這一家沒有什麼印象。是新開的嗎？還是我沒有關注過這裡呢？
“有位子哦。”鈴仙走到我面前：“這家可以嗎？”我點了點頭，兩人便由著服務生帶入。裡面的空間不小，但座位卻用佈簾和木板一個隔著一個，比起外觀上的位子小了很多。不止如此，燈光還刻意昏暗了不少。如果我沒有在門口稍微看過菜單，還以為這裡是消費昂貴的西餐廳。
幸好，不論是價格還是菜色都很普通。我稍加思索就點了鯖魚，鈴仙則是燒肉。
“這裡的燒肉很好吃啊。”鈴仙笑了笑，“你記得嗎？”
我再次環繞四周，確定自己從沒來過這裡：“我們來過嗎？”
“你忘了嗎？”鈴仙咯咯笑，我卻還是沒有辦法回憶起來我是什麼時候來的。難不成內部整修過？不然我怎麼會忘記呢？
食物送上來了，魚肉不好也不壞，鈴仙的燒肉似乎很好吃。我把一旁裝飾的西芹吃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鈴仙。”
“怎麼了嗎？”
“門口的竹子是不是沒有澆水？”
“我都有澆水啊。”她抬起頭，眼珠子轉了幾下，才點點頭，“哦！應該是我澆得太少了吧。”
“是嗎？”我有些懷疑，正想要再問下去，鈴仙就開口問了：“對了，你在紅魔館那裡為什麼弄得這麼久啊？”
一講到這個我就有些鬱悶。
“大致上是喬不攏。”我再扒了一口白飯：“一開始蕾米莉亞全責委託咲夜小姐監工，要求只有‘越多松樹越好，至少來個二十棵吧？’，其他問題一概懶得回答。我一直跟咲夜小姐爭執在松樹的數量——我怎麼可能在那麼一小塊地方種上二十棵松樹嘛。”
“所以妳最後種了幾棵？”鈴仙放下筷子，她的食物還沒吃完，但是現在卻純粹地盯著我。我也放下筷子。
“這就好玩了。”我苦笑了一下：“我一直爭取到第四天，才成功獲得蕾米莉亞首肯，讓我刪減到了五棵。我盡量做得好看了。結果蕾米莉亞來驗收，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鈴仙盯著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說松樹太多了。”
我們都笑出了聲，鈴仙再將飯碗拿起：“我雖然隱約猜到了，但是還是覺得好笑。”
當然，在紅魔館的當下我是笑不出來的。我頂著腦溢血的風險，與咲夜小姐（我看得出來她對我非常抱歉）再次討論，最後一天之內將一切處理好……幸好蕾米莉亞似乎對枯山水的興趣大幅下降了，“嗯”了幾聲就說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