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爛泥 第一節(5)

不只是時間的經過，我想，當鈴仙在笑的時候，我也覺得開心。這應該不是普通的共感，不，比起那個更加強烈。那個是一種喜歡的感覺才對。
我很確定，我是喜歡著鈴仙的。
我們吃完了飯，離開了餐廳。陽光還是有些刺眼，尤其是從那麼暗的地方出來的時候。我瞇著眼睛，“好大。”鈴仙也抱怨了一下，正要離開。
“哦！優曇華院！”
餐廳裡面突然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皮膚偏棕，亂糟糟的短髮和眼鏡。一面笑著，一面對著鈴仙招手：
“我就知道是你！那對兔耳朵，肯定是優曇華院的！”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適應。
……是這樣的，一般我們叫鈴仙都是使用“鈴仙”來稱呼，而“優曇華院”這個名字，就好像是一種微妙的稱呼。是不是比較親暱的，還是比較不禮貌的，應該都算不上。“優曇華院”這個叫法，我只聽過輝夜與永琳這麼叫過。但他們兩人也都會使用“鈴仙”這個稱呼。至於帝，則是只會用“鈴仙”。
這個稱呼的定義，似乎比較像是一種特別用詞，或者一種別有用心的隱語。是好是壞，我無從得知，能夠判斷的只有鈴仙自己的感受。即使如此，當我看著眼前的男人，聽他叫著“優曇華院”的時候，內心還是不免有些火大。
鈴仙微微怔了一下：“哦，薩萊，你好啊。”
“你也來吃這家啊，真巧啊，哈哈。”薩萊的眼神快速地移到我的身上。這下我看得清楚，這個男人雖然長得高大，但是眼睛卻異常地小。“你好啊。鈴仙，這是你的朋友嗎？要怎麼稱呼？”
“呃、不。妖夢是我的、我的伴侶……”
“哦！”薩萊的眼睛睜大了一些，嘴巴長得開開，沒有閉上的意思：“哦！當然了，魂魄妖夢，對吧？優曇華院一直有提起你哦！”
“提起”這兩個字，他唸起來的感覺像是別有用心，就像“優曇華院”這個稱呼給我的感覺一樣。鈴仙上前，對著我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
“我這幾天被師傅派去普利希先生的實驗室當助手，薩萊是那裡的研究助理。”
“你好，我是薩萊。”他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變出一張名片，遞給我。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根雪茄，抽了起來。我看了一眼那張名片：
薩萊·朱塞尼奧
普利希高分子實驗室
研究助理
還有一堆電話之類的聯絡方式，我做做樣子，將名片放到自己的皮夾裡面。我沒有名片，鈴仙似乎也對她介紹過我，就沒必要多說什麼了。薩萊見我沒有後續的動作，也就繼續跟鈴仙說了起來：“說來啊，上次那個分離的方法……”
“哦！找到了嗎？”
“嗯！我們發現……”
鈴仙與薩萊興奮地開始一些我聽不懂的討論，太陽又讓我的腦袋發麻，但這次卻什麼都抓不到。他們討論了好一陣子，鈴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地看著我。薩萊也察覺到了，笑容卻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感覺，而是帶有小小惡意的壞笑。
“真是不好意思！”薩萊將雪茄熄滅，抓抓腦袋：“打擾你們兩個共處的時間！”